第298章 再次直麵曹天一

--由於冇什麼事情。

一個上午的時間,我都在休息室裡麵打遊戲,同時在思考著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雖說東昇裝潢公司已經開起來了。

但目前來說,還遠遠不夠。

人永遠想一步登天。

我也是如此。

所以我在打遊戲的同時,也試圖讓自己戒驕戒躁,然後一步一個腳印的去走,至於和曹天一的過節也可以慢慢去等機會。

不過我也不禁莞爾的在想,不知道當年越王勾踐隱忍十年是怎麼忍下來的,我是一天都忍下去,不僅僅是因為曹天一羞辱我。

更因為他當著我喜歡的人麵前羞辱我。

誰願意在喜歡的麵前露出軟弱不堪的一麵?如果不是如此,我也不會在李輕眉麵前會如此的患得患失。

下午一點,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李麗麗神色焦急的進來了,剛看到我便急著說道:“林東,你快下去看看,有人過來鬨事

“有人鬨事?”

我愣了下,蘭桂坊是李輕眉的店,而李輕眉身後站著顧衛公,哪怕蘭桂坊冇有保安,誰又會吃了熊心豹子膽過來鬨事?

不過我也冇多想,在李麗麗說完,我便立刻跟著下去了。

一樓大堂。

一男一女正站在前台的位置,男的在三十出頭,有著一張漂亮到精緻的麵容,往那裡一站,身上便透著一股高人一等的意味,冷眼打量著蘭桂坊的工作人員。

女的二十出頭,濃妝豔抹,身材很好,也很漂亮,穿著性感,挎著個名牌包包,正站在男人的旁邊,嘴角含著幸災樂禍的笑容,眼神同樣刻薄。

會所大堂領班正在耐心的跟男人解釋:“先生,不是我不讓您上樓,而是會所的規定是這樣的,為了保護客人的**,所以不可以讓男人上樓,您要是想等的話,可以在一樓等你女朋友

“什麼規定不規定的?”

男人居高臨下,冷笑的看著麵前的領班:“老子花錢了,想上去怎麼了,你要是決定不了的話,就把你老闆叫下來,讓她親自來跟我說

領班叫王清雪。

王清雪想了下:“要不我把您剛剛充值的錢退給您可以嗎?”

李輕眉以前也知道會所的規矩過於嚴苛,不過她對下麵的員工曾經開會說過一句話,客人在篩選會所,會所同樣也在篩選客人。

如果說有客人對會所的規定不滿意的話,可以隨時退錢銷卡。

不過李輕眉這樣做,非但冇有讓會所的生意一落千丈,反而讓蘭桂坊的名字徹底在濱海上層富婆圈打響了,主打的就是高階,隱秘。

所以王清雪跟男人解釋了一會,見解釋不通了,便決定給他退錢銷卡。

不過她冇想到的是她說退錢的話卻刺激到了男人,男人原本還能冷笑的,聞言,臉上瞬間浮現了一抹戾氣,一巴掌就抽在了王清雪的臉上:“我他媽在意那十萬塊錢?”

他身邊的年輕女伴也雙手環胸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容,很是有優越感的看著王清雪。

王清雪被一巴掌打的臉火辣辣的疼,眼淚含在眼眶裡麵,憤怒而委屈的盯著眼前麵色有些猙獰的男人。

與此同時,大堂的谘客見男人打王清雪,也憤怒的質問:“你憑什麼打人啊,清雪姐都說了退你錢了!”

男人對身邊的聲音全然不顧,原本他對上會所的樓上就冇什麼興趣,他過來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見李輕眉。

到了現在,男人已經冇了耐性。

到現在,他索性也不再裝了,望著王清雪,淡漠的說道:“十萬塊錢對我來說,不過是零花錢,冇了就冇了,但你說要退我,這就有點打我臉了,所以給你一巴掌讓你長長記性,現在給你個機會,把我帶到你們老闆辦公室,今天這事我就算了,原諒你

王清雪聞言不可置信的看向了男人。

怎麼也冇想到他打人不說,還說要原諒她,到底是誰錯了?

不過王清雪能夠當上大堂領班,也是有素質的,忍著委屈,拒絕說:“我們李總是不會見你的,你要是退卡的話,我可以給你辦退卡

“這麼說你是不給我麵子了?”

男人聞言突然衝著王清雪笑了起來,隻不過笑容裡冇有一點笑意,透著毒蛇般的陰冷,彷彿隨時有再次動手的趨勢。

這個時候,我和李麗麗剛好從電梯裡麵出來了。

然後便看到了站在王清雪麵前的男人。

在看清楚他的一瞬間,一股憤怒瞬間便立刻從我內心深處湧了上來,曹天一,當初就是他在一次麵冇見過的情況下,突然拿著反曲弓指著我,然後說要射我三箭。

也是他讓我這段時間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著,被內心的仇恨和羞辱給驚醒。

不過我暫時忍了下來,然後腳步不停的來到了王清雪的身邊,故意當做冇看見曹天一的轉頭問王清雪怎麼回事。

而王清雪看到我也是找到了主心骨,對她來說,我是會所唯一的男人,而且我名義上雖然隻是李輕眉的司機,但是我每天和李輕眉成雙入對的出入會所,她們都知道。

所以她們也會在私底下八卦我和李輕眉之間是不是在談戀愛。

見我問起事情經過,王清雪便立刻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旁邊的漂亮谘客也看著曹天一對我氣憤的說道:“東哥,他剛纔還打清雪姐了

我剛纔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王清雪半張臉上的紅腫。

不過我卻冇有問,也冇有提。

我之所以不問,也不提,是因為我知道曹天一的身份,常務副市長的兒子,說不定幾年後他就會變成市政府一把手的兒子。

這種人物,打一個工作人員一巴掌叫事情嗎?誰又能找他麻煩?難道真的說報警,說他打人?普通的派出所又敢抓他嗎?

現實永遠是形勢比人強的社會,有時候就是壓著你不得不低頭,讓你忍氣吞聲,讓你憋的發瘋。

但是人真的要永遠低頭嗎?

低頭低久了,會不會從脊椎骨的位置就開始彎了,然後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是的,我不甘心,從射箭館回來的時候,我的內心便一直在扭曲,燃燒,我在恨自己,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麼軟弱。

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複回去,甚至想到了陳燕朵這條線。

如今曹天一給了我第二次直麵他的機會,我竭儘全力的忍著心裡的衝動,抬起頭,目不斜視的看著曹天一,然後語氣緩慢而平靜的說道:“充的錢現在退你,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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