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酒館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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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之塔,帝都魔法研究院。

每一位首次來到這裡的魔法師。都忍不住會仰頭觀看研究院拱形穹頂上鑲嵌如星圖一樣的魔法寶石,跨越充滿古樸魔紋的石橋,兩側石橋欄杆點著魔法壁燈。

我領著莫拉雅兒沿石橋向研究院裡麵走,看到高塔裡麵居然還有著一組風格迥異的建築群,莫拉雅兒似乎被這裡的奇異建築驚呆了,她滿臉好奇地左顧右看,小聲地問我:“你居然在這裡當了一年的魔法助手。”

我一邊與莫拉雅兒說話,一邊與迎麵走來的其他魔法助手們打著招呼。

我對莫拉雅兒說:“是啊!從埃爾城來到帝都,我就到這裡給耶基斯學者當魔法助手,幫他繪製一些魔紋構裝。”

許多魔法助手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被站在我身邊的莫拉雅兒所吸引。

莫拉雅兒絕不是那種如海倫娜一樣明豔的美麗女孩。

她是那種麵容清秀柔美,渾身透著一種女魔法師纔有的知性美的女人,她可以將一件墨綠色的卡勒米安魔法長袍穿出宮廷晚禮服的味道,偏偏一言一行又是落落大方,她身上這種獨特的魅力恰恰是年輕的魔法師們無法抗拒的。

莫拉雅兒挽著我的胳膊,沿著大理石甬路穿過庭院花園,對我說道:“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帝都許多魔法師最嚮往的學術殿堂?”

“真的嗎?”我一臉茫然地問道。。

冇想到帝都魔法研究院在莫拉雅兒的心中會有這麼高的地位。

莫拉雅兒一副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當然了,據說這裡每天每時每刻都在不斷地誕生一些神奇的魔法新發明,據說格林帝國的魔法文化就在這裡誕生的。”

這時候,我們正好路過辛德基大學者的魔法實驗室,辛德基大學者的魔法助手恰好站在實驗室門口的花壇前麵長椅上休息,我停下來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他的目光落在莫拉雅兒身上,目光再也無法轉移,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位冇見過女人的初哥。

莫拉雅兒對他含蓄地笑了笑,他居然十分噁心的用袖子擦了擦嘴。

我甚至有點無力吐槽,隻能對莫拉雅兒介紹這間研究院裡麵最有名氣的魔法實驗室。

我對她說:“那間是辛德基大學者的魔法實驗室,他幫我成功的救活了一隻鷹身女妖,哦,那隻鷹身女妖叫做黛博拉,當時黛博拉掙脫束縛在帝都飛行,觸動了禁空法陣,被巨雷劈得隻剩下一口氣。”

我用手比劃著,又說道:“我抱著她跑到帝都研究院這邊來,請求辛德基大學者出手救治。”

其實那段記憶對我來說還是蠻深刻的,尤其是雷恩加爾死前的樣子,為了保護他的女兒不惜與我做了一筆交易。

我對莫拉雅兒說:“辛德基大學者幫我給她更換了一副地獄魅魔的身體,隻留下了鷹身女妖的頭顱和一隻純白羽翼,不過現在看起來她恢複得還不錯。”

莫拉雅兒輕輕蹙起秀氣的眉毛,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是自然而生動。

她是那種見識廣博的魔法師,無論對什麼都有所涉獵。

我們談論起鷹身女妖,她便對我說:“鷹身女妖?你怎麼會認識一隻鷹身女妖的?聽說這種魔物身體裡麵有魔族的血,天生凶殘、卑鄙、狡詐,她們一般都居住在人跡罕至的高崖鷹巢裡麵。”

我有點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忍不住抓了抓頭髮,認真地思索著說:“這個故事有點長,那要從我在帕伊高原上認識的一位獅虎人長老雷恩加爾說起……”

我向莫拉雅兒說起了雷恩加爾的故事,說起了去年夏天裡的那個帝都。

……

我帶著莫拉雅兒來到耶基斯學者的魔法實驗室。

耶基斯學者正在試驗檯上親手調試一盞魔法檯燈。

記得當初耶基斯學者對於生活類魔法物品是非常不屑一顧的,認為隻有最末流的魔法學者纔會研究生活類魔法。

但是通過這段時間接觸和摸索,他已經對這些生活類魔法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我們在神秘魔法書上發明瞭兩種‘伴生魔紋’,這些伴生魔紋正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帝都人對於魔法的認知,魔法正在走向生活。

冇想到耶基斯學者一眼就認出了莫拉雅兒,他招呼我們到試驗檯這邊,欣賞他新設計的魔法檯燈。

莫拉雅兒看著這盞魔法檯燈背麵的魔法符文板上的魔紋法陣。

耶基斯學者在一旁解釋說:“這是最簡單的‘微光照明術’,每一位魔法師都會這個簡單的魔法。”

莫拉雅兒摸著魔紋法陣上麵流暢的線條,感受著上麵流動的一絲魔力,當她的指尖輕觸到魔紋線條上的時候,魔法檯燈光源稍微暗淡了一些,當她將另一根手指同樣也放在符文板的魔法線條上,魔法檯燈隻能發出一些微弱的光芒。

耶基斯學者繼續對我們說:“對於煤油燈和蠟燭,魔法檯燈的光源更穩定,也冇有嗆嗓子的蠟油味,使用起來更安全方便,帝都裡已經有很多貴族家庭使用它。”

耶基斯學者看了我一眼,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對著彎腰審視這盞魔法檯燈的莫拉雅兒說:“現在,我和吉嘉想要將這種魔法檯燈推廣出去,它將來甚至可以取代蠟燭,成為每個家庭夜晚必不可少的照明工具。”

我也隨之附和說:“帝都人更容易接受新事物,而且這裡居民的生活水平較其他地區要稍微好一些,所以這種魔法檯燈在帝都應該有一定的市場。”

耶基斯學者在實驗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說:“唯一製約這種魔法檯燈廣泛使用的,就是它的價格,所以我們一直在想法將它的製作成本降至最低。”

莫拉雅兒圍著魔法檯燈看了半天,才忍不住問道:“耶基斯學者,這盞魔法檯燈的魔力之源是什麼?”

耶基斯學者伸手將魔法檯燈放倒,露出底座裡的寶石鑲嵌凹槽,指著裡麵的一枚魔晶石碎片說道:“在這裡,這是一枚魔晶石碎片。”

“不是每個家庭都用得起魔晶石碎片的,而且這僅僅是一盞魔法檯燈,如果將蠟燭全部更換成魔法檯燈,普通家庭大概冇辦法承受這種額外消費吧。”莫拉雅兒微微皺著眉頭說道。

“我們一直在想辦法降低魔力的消耗,其實我們可以將魔力消耗減至最低。”我對莫拉雅兒解釋說。

“最低是多少?幾乎不消耗魔晶碎片?”莫拉雅兒笑著問我。

我對她點點頭,說:“差不多吧!”

她站在試驗檯邊,愕然地看著眼前散發著暖色調的魔法檯燈,沉默了好一會,才問我:“等這種魔法檯燈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在魔法市場上?”

“用不了多久,或許是在今年夏天,或許會晚一點,但最遲也不會超過今年秋天的成人禮祭。”我站在旁邊對莫拉雅兒說。

“那麼……到時候一定要記得送給我一盞。”

莫拉雅兒清秀的臉蛋兒在燈光的照耀下反著光,她的皮膚很細膩。

我對莫拉雅兒說:“你想要的話,現在就可以送給你,這種試製的樣品,實驗室裡多得是。”

說著,將牆邊的布幔打開,貼牆而立一排貨架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魔法檯燈,這些都是耶基斯學者最近兩個月裡,陸陸續續的設計出來的,每盞檯燈我都繪製的金屬符文板和伴生魔紋,有些檯燈上麵的魔晶石碎片根本就是一種擺設。

莫拉雅兒欣賞著貨架上的魔法檯燈,卻冇有要拿走的意思。

這時候,耶基斯學者站在試驗檯邊,對我們說道:“你們來這裡,不會是為了討論這些魔法檯燈的吧?”

我和莫拉雅兒都轉頭看過來,他對我們聳聳肩膀,提議道:“要不然我們找間酒館喝一杯?”

“好啊!”莫拉雅兒回答的很乾脆,隨後她又問我:“吉嘉,你的酒量不會還是老樣子吧,和以前一樣,喝一杯低度的金蘋果酒也會醉?”

“額!現在多少能好點了。”我心虛地對她說道。

耶基斯學者毫不遲疑地揭我的底,對莫拉雅兒說:“其實他還是老樣子,你是他明明是個土生土長的埃爾人,偏偏不怎麼喜歡喝金蘋果酒,我真是搞不懂到底是為什麼。”

傲慢之塔的後街酒鋪、旅館、餐廳、妓.院、小型賭場林立,這裡一到晚上就變得格外喧囂與熱鬨。

站街女依著牆邊的石柱站在陰影裡,發現有目標經過的時候,就會從暗處站出來,向人展露自己的身材和臉蛋,如果被挑中了的話,就會挽著客人的胳膊,轉身走下暗處的巷子裡。

後街上酒吧和餐館卻還都挺不錯的,這裡的酒館頗有人氣,尤其是後街最裡麵有間酒館裡,點一大桶特製的大麥酒配上鰻魚絲,就算喝一晚上都不會醉。

推開酒館門走進來,裡麵充斥著一股濃鬱的麥酒酒香,酒館大廳裡座位幾乎都坐滿了,我們三個人環顧四周,發現就算是最角落裡的卡座都被人占了,幾乎每個桌子上都擺滿了酒杯。

我們找不到空座位,正想轉身離開,卻看到伊凡、迭戈、吉米幾個人正在一起喝酒,他們每個人身邊還陪坐著幾位美麗少女,看上去不是皇家魔法學院裡的女魔法生,不過這幾位美女氣質都十分出眾,這群人正有說有笑的聊天。

伊凡和吉米恰好看到了站在酒館門口的我,他們刻意的避開我的目光。

我在門口停留了一小會兒,在他們詫異的目光下,直接走到他們幾個人的麵前。

伊凡和迭戈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吃了蒼蠅屎一樣,一臉緊張並充滿了敵意地望著我。

“喂,時間不早了,你們難道都不打算回皇家魔法學院嗎?”我似笑非笑地對著伊凡和迭戈說道。

他們兩個的臉差點都氣綠了,攥緊了拳頭冷冷的瞪著我,隨後便一臉憤恨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吉米和另外兩位生麵孔說了句:“我們走。”

說完,伊凡便氣急敗壞地帶著這些朋友頭也冇回的匆匆離開了這間酒吧。

一位雙手捧著賬單的酒保連忙一路小跑地跟了出去……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橡木地板上,淡淡油漆味充斥著這個房間。

地上散落著幾隻裝金蘋果酒的玻璃瓶,旁邊還有一些淩亂女士衣物,淺藍色的冰鹿長筒皮靴倒在了木門的旁邊,那件做工精緻的卡勒米安魔法長袍皺巴巴的堆在米色布藝沙發上。

我穿著一件淺紅色紗織的燈籠褲,赤著腳踩在地板上。

推開臨街的窗子,一縷晨風帶著淡淡的木槿花香味吹進來,這個世界彷彿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乾嘛不多睡一會兒?”莫拉雅兒睡眼惺忪地從被子裡鑽出來,向我問道。

栗色的長髮顯得有些淩亂,她坐起來靠在床頭,眯著眼睛看著我。

我將一件白襯衣從頭頂套進來,這樣省得扣釦子。

然後對莫拉雅兒說:“今天有早課,伍萊夫人要準備講《魔咒的發音》,如果我不去聽課的話,估計這門魔法課很難通過。”

莫拉雅兒聽到伍萊夫人的名字後,噗嗤一笑說道:“伍萊夫人還在學院裡授課啊!記得上學那會兒,她就是魔咒學的導師,這麼多年了,居然還在原地踏步,估計這與她的尖酸刻薄難脫乾係。”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出門之前,我問她。

莫拉雅兒認真地想了一下,對我說:“上午去拜訪一些朋友,下午我準備去魔法商行,手頭上有一批魔法材料,在魔力未消失之前必須儘快處理掉。”

“跟著冒險團在蠻荒沼澤探險很辛苦吧?”聽她這樣說,我有所感觸地問道,想到她在蠻荒沼澤裡跟著一支冒險團麵對那些三四級的魔獸,也不知道麵對著怎麼樣的危險。

她笑了笑,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還好吧,彆忘了我是木係魔法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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