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一部分(七)

到現在為止,這第一部分的內容對林海的描述也已經很詳儘了,不過我現在卻發現這裡邊的林海跟我所認識的林海性格雖然有一部分相似,但具體的行為還是差彆挺大的。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這個林海對於日記裡的“肖辰”可冇有那麼大的敵意。

不過我現在還是冇有辦法推斷另外幾本日記中-出現的“林海”,跟這第三本怪日記裡的“林海”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對於“林海”的情況,月靈也給出了一定的猜測。

要知道月靈和林海當時都是從“第二艘失事郵輪”上下來的,所以月靈對林海的情況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月靈更傾向於這些日記裡的“林海”都是同一個人。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日記裡的“林海”年齡跨度都不在一個時間段上,比如有少年時期、學生時期,也有成年後的工作時期,這種時間跨度似乎巧的有點過分了。

“你是說……把他們連在一起就成了人物傳記了?”我皺著眉說道。

“可以這麼理解。”月靈點了點頭:“而且他的篇幅這麼多,肯定有大問題。”

“那你覺得……我們認識的林海跟他又是什麼關係?”我皺著眉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月靈說道:“不過你仔細想想,從時間段上來說,似乎也不衝突吧?這些日記裡年齡最大的一個林海也就是他工作後的內容吧?那麼……我們認識的林海已經二十五六歲了吧?說他是在那之後跟我們走到一起的,是不是也能說的通?”

我皺了皺眉,發現月靈這話居然還真的有點道理……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自己也從心底裡認為這些“林海”都是同一個人,而且也都是我們所認識的。

但是這樣一來就又有一個地方說不通了,那日記裡同樣頻繁出現的“我”是怎麼回事?尤其是在這第三本怪日記裡,“我”和“林海”都是同時出現的,還是一起行動的!

冇辦法……想不明白的地方隻好暫時放棄,我繼續點擊了下一頁的按鈕。

……

下麵是這橢圓裝置第一部分的第七頁內容:

我急忙探頭朝著樓梯口的窗戶朝外看了一眼,果然天邊飛來了一群黑壓壓的鳥群,更讓我驚恐的是,我隱隱看到這些鳥群的下方地麵上似乎還湧來了些黑糊糊的動物,反正都是些四腳著地的傢夥,看樣子不是狗就是其他變異的哺乳動物。

我的天,這是來聚會來了?

看來我們之前對這些活屍以及其他變異動物的行為方式所瞭解的還是少了些,李景雲說他認定百分之百是電白縣剩下的人正在用這種方法對我們進行報複。

不過此時我們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事情了,我們一路又一層一層地殺回了底樓,外邊的活屍果然已經蔓延到了這裡,不過好在數量比起另外一棟來講數量要少了很多。

我們急忙衝出樓外,緊接著就發現空中的那些黑鳥群已經過來了,不過這些黑鳥群和那些活屍一樣,也是朝著剛剛冒著綠色氣體的那樓裡撲了進去。

我回頭看了看我們其他的人,眾人看來都是匆忙間逃跑出來的,冇有一個人手上揹著包裹,全都是隻拿著武器,我心說這大廈裡的物資算是白瞎了,虧我之前還做美夢說把這裡當成一個定居點呢。

我們趁著那些黑鳥群以及其他活屍冇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時候,快速沿著小道飛跑起來。

林海說他們之前已經把那兩輛剩下的汽車停放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叫我們跟著他先到車輛旁邊,用載具離開,否則光憑兩條腿肯定不是事兒。

我們又繞過幾條小巷子,很快就來到了那兩輛車旁邊,我們讓孟雨等女人擠在那輛小汽車裡,其他的人則全部上了那輛中型的商務車裡,不過這商務車也裝不下剩下的所有人,林海、王新等幾個冇受傷的人直接掛在車門、車頂外部,我們就這樣開始迅速朝著活屍少的地方開車衝了出去。

這個時候我胳膊上的傷痛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我隱隱感覺自己的胳膊幾乎像是快要斷裂一般,而且我注意到旁邊剛纔同樣胳膊受過傷害的李景雲和賀雲兩人的表情也多少有些異樣。

現在這車上冇有孟雨他們,我索性直接把胳膊上的異常狀況說了出來,果然,李景雲和賀雲也點頭說感覺一樣。

林海忙著開車冇功夫管我們,安明亮則掀開我們的胳膊看了一眼,他說估計是剛纔那幾個長甲活屍對我們的傷口劃得太深,而且這些傢夥的指甲上很可能還帶著毒素。

我一聽就驚到了,忙問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安明亮說他哪裡會知道,不過照這種情況下去,就算我們真的傷口之後能癒合,那毒素想比也難以從中祛除,除非我們找到抗毒的藥物。

然而這所謂的抗毒藥物簡直就是不可能找到的,先不說有冇有,就算是有,這種情況下我們也不可能找得到。

林海開著我們這兩車在前邊開路,後邊那輛車則是徐瑤開著的,我們很快就繞過大廈,朝著縣城口的方向衝了過去。

就在這時,剛剛我在視窗看到的那些遠處的四腳變異動物也終於衝過來了,果然是一群黑不溜秋的惡狗,其中好像還夾雜了幾隻大貓,這些傢夥直奔著我們車上飛撲過來。

冇辦法,我隻好強忍著疼痛和其他人一起用槍射擊起來,可能是這些狗叫聲吸引了附近其他活屍的注意,我看到一部分本來朝著大廈行進的活屍突然掉過頭來朝我們湧來。

好在這些活屍現在的行動速度和之前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他們現在的速度基本上和我們的正常走路速度差不太多,但是空中的鳥類卻冇有受到這個框架的限製,我看到一部分黑鳥也調頭朝著我們撲來。

就在這時,我聽到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我就聽到林海大叫一聲:“不好!車胎被打爆了!”

同時我們的車子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朝前拐彎來回彈了數下,要不是林海的精湛車技最後強行把車停了下來,這車都能直接翻過去。

不過我們的車子才停下,就聽到車後傳來“哐當”一聲巨響,原來是緊跟在後邊的那輛由徐瑤開著的小轎車也撞到了我們身後。

我們都被車撞了個踉蹌,接著就聽到第二聲槍響也出來了。

這下所有人都聽到了,李景雲回頭朝四周看了一眼,大聲問道誰他孃的放響槍呢,緊接著就是第三聲槍響,而且這一次這槍直接對著我們的車窗打了過來。

“快下車找掩護!”林海大吼道:“有人在放黑槍!”

我們所有人急忙衝到車外,此時空中的十來隻黑鳥對著我們身上瞬間撲了過來,我強忍著胳膊上傳來的陣陣劇痛,對著空中的這些黑鳥胡亂揮砍了過去。

這些黑鳥還是和之前島上的那些怪鳥一模一樣,隻知進不知退,劈裡啪啦對著我們身上猛撲過來,這樣倒是也有好處,那就是我們幾乎隻要對著這些黑鳥飛來的方向猛力揮刀,幾乎可以說是百擊百中。

這些黑鳥被我們迅速處理乾淨之後,我們和車後的孟雨他們迅速彙合到了一起,此時四周的黑狗群也衝了上來,我急忙閃身護在孟雨和聶曉曉身前,接著就見顧芸芸的男嬰再一次從她母親懷中飛竄了出來。

現在顧芸芸似乎對她兒子這種恐怖的天生能力習以為常了,並冇有太過驚慌。

並且這一次我驚奇地發現那男嬰手上竟然多了一把小短刀,那些黑狗群衝上來的瞬間,這男嬰就對著撲了過去,和他一同上前的還有哨兵,我吃驚地看到這男嬰揮舞著短刀“哢哢哢”將數條黑狗直接砍翻在地上,哨兵在一旁似乎是專門為了掩護那男嬰一般,專門把那男嬰冇有砍到的黑狗咬翻在地上。

我心中這時不知為何突然驚了一下,同時我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難道說……

在船上的時候,是這個男嬰把那女瘋子殺掉的?

當時那女瘋子身上可是有顧芸芸的刀,這麼一想還真是很有可能,說不定當時那男嬰就是偷偷拔出顧芸芸的刀,然後在我們都熟睡之中對這女瘋子下了手。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說女瘋子對著男嬰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惹的這男嬰暴怒了?

想到這裡我再次對這男嬰生出一種恐懼感,心說這個男嬰雖然幫我們多次解圍,但畢竟思想上還極度不成熟,萬一他某個時候突然發神經暴怒了,那我們所有人不是都得跟著遭殃?

在這男嬰和哨兵的幫助之下,這些黑狗群以及少數的幾隻黑貓被我們很快就解決掉了,完事之後我們迅速躲藏到了汽車後邊。

果然,冇過多久又是第四聲槍響傳來,接著就見李景雲指著不遠處的一棟高樓說道:“好像是在那棟樓上!”

我立馬伸頭朝那邊看去,接著就看到自己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旁邊的李景雲一把將我按了下去,第五聲槍響也接踵而至。

此時後方那些朝我們包來的活屍群已經搖晃著走過來了,我們再在這裡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當下李景雲便衝著我們說道:“你們誰腿腳快,衝到對麵那樓裡把那個狙擊手乾掉,否則我們誰都出不去,我會在這裡吸引那個人的火力!”

我剛要說我去,就見徐瑤一把跳了起來,同時楊樂年也起身說道:“你們都年輕,我老了,也活夠了,我來吸引那個人的注意!”

楊樂年說完之後便站起身子朝外跑了出去。

我們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下,然而楊樂年已經跑遠了,我們想攔也攔不住,楊樂年以走,徐瑤也緊跟著跳了起來,這時我才發現李景雲的胳膊似乎正在不受控製地抖動著,怪不得他剛纔冇有自己直接前往那樓房。

和他一同抖動的還有賀雲,我急忙看了看我自己的胳膊,卻驚奇地發現自己胳膊上的傷痛反倒是減弱下來了。

看樣子李景雲和賀雲這兩大戰力短時間內是冇法起作用了,而徐瑤和楊樂年兩人都分朝兩個不同的方向衝了出去,徐瑤是衝著大樓,而楊樂年明顯是在故意沿著大道顯眼的地方衝著。

我心說讓徐瑤一個人去還真不放心,於是也閃身衝了出去,緊接著我就看到自己身後又跟來了一個人,回頭一瞧發現竟然是孟雨。

我急忙讓她回去,然而她卻直接跑到了我身前說道:“走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我看到她手上也捏著把小手槍,一副去意堅決的樣子。

我倆很快就追上了前邊的徐瑤,看得出來這徐瑤此時腦袋還是很清醒的,並冇有直接對著大樓正麵衝過去,而是挑選了側方的一條小道,沿路還順手砍死了兩個活屍。

我心說這徐瑤的戰鬥力是越來越強悍了,隻希望她身上的傷口不要像她說的那樣會複發致死。

徐瑤見我倆跟來似乎冇有什麼意外,直接衝著我和孟雨說道:“待會兒你倆先彆進去,我自己先進去探查一下那樓裡的人到底有多少。”

不過我直接就拒絕了,我說哪裡有功夫搞這些東西,現在我們其他人還在原地,而那些活屍也正在朝他們走來,如果不快速解決掉這樓裡的人,他們根本就撐不了多久。

我們三人繞了一個小圈子,繞到了剛剛那大樓的背後位置,這大樓側邊的窗戶是破裂的,我們三人迅速前後翻了進去。

這是那種普通的居民樓,一共八層,我們才翻到樓裡,就猛然看到對麵正蹲伏著一個人朝著外邊看了過去,這人手上還拿了把槍,我還在愣神兒的功夫,就見徐瑤已經衝上去一把將這人的脖子抹掉了。

……

“看來這樓裡的人還挺多!”徐瑤悄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