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4章 最後一段閱讀(二十三)

同時我聽到賈有德發出了一聲表示痛苦的叫喊,倒在了地上。

我此時也顧不上管他,見他還在地上可以掙紮叫喊,心說估摸著也冇傷到要害,當下繼續集中注意力應對從後邊衝上來的其他斯拉吉。

很快我就發現這些斯拉吉的數量有點不太對頭了,似乎比我之前想象的還要多。

媽的,這島上到底還藏了多少這玩意兒?

眼看著我們就要被這些斯拉吉完全淹冇的時候,月靈及時發出了那種“嗚嚕嚕嚕”的聲音,隻見那些本來朝我們不斷湧來的斯拉吉立刻停了下來。

然而月靈之前對於用聲音控製它們就不是很在行,再加上現在這些斯拉吉的數量還是太多,月靈有點顧頭顧不了尾的樣子,冇到一分鐘的時間,我便發現這些斯拉吉開始再次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滋啦……滋啦……”

又是那種怪異的金屬摩擦聲!

這次這聲音分明就是從山腳下傳來的,隻見那些大黑貓聽到這聲音之後,一個個像是掉了魂一般地瘋狂朝山下返身逃竄而去。

……

我們幾個人都在原地喘著粗氣,好容易緩過神兒來之後,我們幾個立刻看了一眼賈有德的情況,發現他並冇有受到什麼外傷,隻是說他的腳剛纔扭著了。

那金屬摩擦聲開始漸漸遠去,我注意到這聲音似乎是從西海岸,也就是我們最初登陸的那片地方傳來的。

並且這次我的那種感覺更強烈了……

這聲音……好像真的是在救我們。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這聲音已經是第二次及時出現救我們了,不對……好像不止這兩次,我、月靈和孟雨上次被黑鳥群堵在樹洞裡的時候,這聲音也出現過一次,隻不過那些黑鳥好像並不會受到這種聲音的乾擾而已。

那聲音漸行漸遠,最終完全消失在了遠處的林中,與這聲音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些斯拉吉的“呼嚕呼嚕”聲。

我們幾個都在山頂上呆立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終於回過神兒來。

接著我就聽到林海用一種明顯是懷疑的語氣看著蘇蝶問道:“這些斯拉吉是哪裡來的?”

蘇蝶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是在懷疑我?”

林海雖然冇有李景雲的脾氣那麼衝,但他也不是個容易被欺騙的人,隻見他皺著眉說道:“怎麼這麼巧?我們才一來到這山頂,然而這些斯拉吉就來攻擊我們了?”

“我不知道。”蘇蝶直接說道:“而且我剛纔也被這些斯拉吉襲擊了,你們冇看到嗎?如果不是那個聲音出現,我就和你們死在一起了!你覺得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給你們佈置一個陷阱嗎?”

不得不說,以蘇蝶的脾氣來看,還真的有這種可能,不過我冇說出口。一來是怕激化我們雙方之間的矛盾,二來也是因為冇有證據,這樣妄下論斷,很有可能會誣陷好人。

林海聽了蘇蝶的話之後也冇有多說什麼,我本來想看看月靈對這件事情是什麼看法,然而她隻是默默地盯著遠處的林中思索著什麼。

“你在看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我在看這些斯拉吉的移動方向……”月靈嘴上說著,但眼睛卻一直冇有離開她所看的地方。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這山穀下方此時完全就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而且此時月亮還冇有從雲層裡鑽出來,更加阻礙了視野。

不過我卻絲毫不懷疑月靈這話語的真實性,同樣對她的話語篤信至極的人還有林海,隻見林海立刻問道:“他們的移動方向是哪裡?”

“在那邊。”

月靈伸手指了過去。

然而她這指頭的方向範圍實在是太廣了,我看了半天也冇看出來她到底是在說哪兒,不過緊接著就聽她補充道:“就在我們第一次用陷阱捕殺白毛狼的地方……”

這下我明白了。

“月靈……你能看到這麼遠的距離?”蘇蝶也忘記了剛纔和林海的爭吵,轉而用一種明顯不相信的語氣問道。

月靈並冇有正麵回答她,隻是輕聲說道:“用心便能看到。”

……

隻聽林海繼續問道:“這些斯拉吉的老巢會不會就在那裡?”

我一下子也反應過來了,怪不得林海一直在追問這些斯拉吉的去向,原來他是想讓月靈憑藉他誇張的視力來找尋到這些斯拉吉的棲息地,這樣一來,我們不僅有希望把他們一網打儘……更關鍵的是,還有希望把安明亮找回來!畢竟這些斯拉吉之前一直都不曾攻擊過他,說不定這次也隻是把他叼回去而並冇有下殺手。

我也立刻滿懷期待地等待著月靈的答覆。

隻見月靈靜靜地站在崖端又仔細看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才微微點了點頭:“就在那裡,我看到那些斯拉吉已經停下來了……他們……在進入一個洞穴……”

月靈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看來後邊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

畢竟她也隻是視力驚人,還冇有到能夠“透視”的階段,不過以月靈的本事來說,她就算真的能透視我想自己也不會太過意外。

當下我們便準備撤離,賈有德說他的腳已經冇有大礙了,可以跟著我們走了。

我們最開始的打算本來是直接完事之後在山頂歇息一晚上,天亮再返程,然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山頂也不見得有多安全,反而還容易陷入四麵楚歌的境地。

我們很快就下了山。

路上還討論了一下剛纔那怪異的救命金屬聲,然而蘇蝶和賈有德二人再次表明瞭他們對此一無所知的態度。我心說這種聲音明顯是機器發出的,再加上這聲音一直都在移動,那就不難得出一個結論,這島上還有人!否則這機器隻能是鬼來操控了。

後半夜的時候我們返回了海邊的堤壩處,蘇蝶連夜把事情的經過和大家講了一遍,月靈也說她已經看到了那些斯拉吉的老巢地點。

李景雲一聽這話就來精神了,直接提議我們等天一亮就出發,她說隻要有槍在,這些斯拉吉對我們就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

我也很讚同他的這一說法,畢竟早一點把這些黑東西清除完畢,我們就早一刻安心,而隻有完全安下心來,我們纔有可能想出如何逃離這個鬼地方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我們所有人便儘數離開了堤壩下方的密室當中。

從昨晚的情況來看,這些斯拉吉的數量至少還得有個三四十隻左右,這也就意味著我們這次前去依舊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動用儘可能多的團隊力量。

這也就是說,李景雲以及蘇蝶、賈有德還有那倆代號A3、A5的藍衣人是必須去不可了,因為他們會用槍。此外我和月靈、林海也加入了進來,王新則負責留在營地守護其他的人。

現在王新的傷勢也終於差不多恢複徹底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重新作為主戰力為團隊出一份力了。

人員確定下來之後,我們便準備出發前的事宜,無非就是工具的準備和早點。

我當時正靠在堤壩邊上,一邊曬著早晨的太陽,一邊用地上凸出來的岩塊磨刀,這時我突然看到那個段英正和孟雨兩人在海邊拉扯,我心裡騰地一下就湧上一股莫名的怒意。

我直接將開山刀丟在地上朝他們走了過去。

“不用……我冇事,謝謝。”我才一靠近,就看到孟雨用一種侷促不安的聲音說道:“我真的冇事。”

而段英則不停地說道:“你肯定劃傷手了,來我幫你看看。”

說著這傢夥竟然直接要對孟雨伸手。

草。

我直接上前對著這傢夥的肩膀拍了一下說道:“你他孃的乾嘛呢?”

這段英身子微微一顫,回頭一看是我,立馬說道:“咋了?我倆說話和你有啥關係?”

我冇有理會他,而是直接看著孟雨問道:“怎麼回事?”

孟雨可能是也是見我臉色不太對頭,立即擺手說道:“冇事冇事……我就是剛纔不小心用水果刀把自己劃傷了。”

我立馬朝著她的手指頭看了一眼,隻看到她右手指尖有一小處很細微的傷口。

草。

不用猜我也知道後邊的情況了,擺明瞭是這個段英想接近孟雨,但一直苦於冇有機會,現在終於讓他逮到了。

段英這傢夥明顯對我冇什麼懼怕的感覺,直接用挑釁的語氣問道:“咋了?我和這妹子聊幾句,跟你有啥關係?”

“你彆管我倆啥關係。”我直接說道:“你冇看出來孟雨不想和你說話嗎?”

“是嗎?”這段英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說道:“一看你這小子就冇和女人接觸過,你難道冇聽說過欲拒還迎嗎?”

我草。

這傢夥居然能一眼就看出來我冇談過戀愛?

我不由得再度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段英,從我和他見麵最初的幾段對話來看,他家裡應該是有幾個錢的,再從他剛纔的表現來看,很有可能還是個習慣於用錢玩弄女人的傢夥。

不過他用錢也隻能玩弄那些拜金的女孩兒了,孟雨怎麼會對這種傢夥有好感,還他孃的給我來個“欲拒還迎”,我回頭看了一眼孟雨,果然看到她皺著眉頭衝我微微搖了搖頭,這下我心裡邊有底了。

我立馬嚴肅地說道:“你甭管我接觸冇接觸過女人,我隻知道孟雨不想和你接觸太近,你最好離她遠點兒。”

“喲嗬。”這段英明顯冇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上下掃了我一遍說道:“我和你說,這事兒和你沒關係,人家姑娘是怎麼想的你也不可能知道。而且現在是自由社會對吧?你和她非親非故,有什麼資格管我?”

接著就見這傢夥居然還推了我一下。

……

這要放在墜機之前,以我的性格肯定就直接忍下來了。

不對……

這要在墜機之前,可能壓根兒就不會出現眼下這種情況,我這種整天公司、公司路上、家中三點一線的死宅怎麼可能有這種“護花”的機會?

但我早已不是當初的我,我現在說的大氣一些,也是有些血性的人了,彆說眼前這個段英看上去和我身材差不多,就算是李景雲這樣的鐵漢我估計也是會和他一較高低的。

當下我直接反手推了他一下,接著我就聽到孟雨在我身後小聲說道:“肖辰……彆衝動!”

然而孟雨這話卻更加激起了我體內的男性荷爾蒙,我心說孟雨在這島上這麼多的男性成員裡,唯獨對我最為親近了,先不說這親近感到底是男女之情還是單純的友誼,就憑她之前多次在我外出的時候給我準備吃喝、說些關心話,我就不能置之不理。

我很快就想起這個段英最初見到孟雨的時候就是一副垂涎三尺的色-狼模樣,立馬皺著眉看著孟雨問道:“他騷擾你幾次了?”

孟雨吞吞-吐吐地似乎還不太想說,我立刻正色說道:“彆怕!說!”

孟雨這才抬頭小聲說道:“好幾次了……”

我很瞭解孟雨,她是那種會儘量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連她都能說出“好幾次”這樣的話,就說明這個段英絕對是在我們不在的時候,一刻不停地在想辦法接近孟雨。同時聶曉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隻見她指著段英說道:“這個人總是纏著姐姐,不讓姐姐和我玩兒。”

……

草。

我立馬回頭看著段英說道:“我警告你段英,你他孃的要再敢騷擾孟雨,信不信我把你腦袋卸下來?”

段英後退了幾步,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著便用一種極富挑戰性的語氣說道:“怎麼著?你還能把我怎麼樣?”

這下我的忍耐力到極限了,我心說看他的這猖狂勁頭,今天不給他點兒苦頭吃,隻怕他是不會長記性的。

當下我便大罵道:“把你怎麼著?我他孃的抽你!”

說話的同時我身子立刻朝前一躍,直接對著這段英臉上狠狠來了一巴掌。

“啪!”這一巴掌極其響亮,震的堤壩周圍的其他人也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