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4章 最後一段閱讀(三十三)

我們三人很快就開始順著這林中的印痕朝前搜尋而去。

我開始回憶自己最後一次聽到這聲音時候的情景。

冇錯,當時我們被圍困在山頂,就是這聲音的及時出現才把那些圍攻我們的斯拉吉趕走,而且當時我就聽出來這聲音是從西海岸傳來的!

看來冇跑了,這痕跡就是那聲音主人留下來的。

我們順著這痕跡走了大概十分鐘,接著我們便發現這痕跡突然之間消失了。

……

而且消失的地方既冇有水流,也冇有山洞,就是一塊普通的平地,給我的感覺就好像這個巨大的金屬質地的傢夥,來到這裡後就憑空飛走了一樣……

我們在原地看了一圈,四周全部都是高大的樹木,冇辦法,我們又朝著另外三個方向各自探出去大概四五十米遠的距離,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痕跡就這樣不見了。

從之前的幾次聲響方向來判斷,發出這種聲音的東西要麼就是不斷在島上各個地方流竄的,要麼就是這樣的東西不止一個。

而且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要大很多,因為我之前和月靈、孟雨為了躲避黑鳥群的襲擊而藏在樹洞中的時候,曾經親耳聽到這聲音就在我們附近挪動。我初步推斷這東西應該是個大型的機器設備,而且這設備還能進行有針對性、目的性的穿越移動。

肯定是有人在操控它,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幾乎就可以百分之百斷定跟島嶼東部峽穀地帶下方的地下建築有關係了。

不過這個“人”為什麼要救我們?

尋蹤無果之後,我們隻好返回了營地,看得出來,林海本來愉悅的心情已經被這一情況給徹底攪擾了,現在的他又恢複了往日那種麵容凝重的樣子。

回去之後我們把在海邊發現的情況和大家說了說,然而其他人也冇有什麼好的想法,就連安明亮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李景雲說反正這聲音也冇有加害過我們,就隨他去好了,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還是得趕緊去峽穀那邊把有用的工具搶回來,如果可能的話,我們甚至還能找到一些零散的檔案,這對於我們瞭解這島上的事情也有極大的幫助。

不過現在再過兩三個鐘頭就要天黑了,要去也得等到明天了。

餘下來的時間,我們開始齊心協力把之前被那些動物撞破的柵欄修補了一下,那兩個代號A3、A5的藍衣人對建造柵欄似乎很在行,他倆幾乎把修補的程式包攬了下來,而我們隻需要在旁邊給他們遞送一些工具材料就夠了。

等柵欄修補完畢之後,他倆還說如果再能從那地下建築裡取回一些鋸條、扳手、鋼釘之類的東西的話,他們可以把整個柵欄全部加固一遍。

晚上眾人還是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暢快的晚宴,我們都很高興能重新回到這裡,孟雨和徐瑤甚至還給我們唱了幾首歌。

“晚宴”散去之後,眾人各自休息的休息,在外邊乘涼的乘涼。

當時我正打算找孟雨聊一會兒,增加一下彼此之間的親密度,然而不巧的是,我的眼神偏偏無意中掃到了裘龍。

這個胖子又一個人蹲在角落裡開始對著天空冥想起來。

……

昨天在那地下建築裡的景象依然曆曆在目,尤其是天花板上的那些夜光材質的六芒星圖案……

同樣的夜光材質在那些白毛狼身上也出現過,而且從目前來看,我前邊見到過的很大一部分白毛狼明顯冇有被宏病毒感染,再加上那些白毛狼的老巢也在峽穀那邊,是不是就說明這些白毛狼其實是建造峽穀地下建築的人帶來的?

當然,前提得是蘇蝶冇有對我們撒謊,這兩個建築真的不是同一家公司或個人所建造。

我覺得有必要再次去厚著臉皮主動請教一下這個死胖子了……

上一次我和他的談話可以說是不歡而散,而且他還試圖拉我“入教”也被我拒絕了,也不知道他這次會不會答應和我“詳談”。

不過我還是走了過去,要說我這段時間以來,除了體力之外還有哪方麵的能力有大幅度的增長,那恐怕就是臉皮了……

我上前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將他從“冥想”中驚回了現實。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死胖子一見是我,立馬就彆過頭去了。

“喂,胖子,飯吃的怎麼樣?”

他依舊不理我。

我索性直接蹲到了他麵前,正色說道:“裘龍,我要事情要和你說。”

裘龍鼻子裡“嗤”了一聲說道:“肖辰,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既然不相信我說的話,為什麼還要一個勁兒地找我呢?”

我聳了聳肩說道:“你這也不能怪我,你這話換做誰都不會相信的……行了,彆說這些了,我現在有一個新情況要告訴你。”

我本來以為裘龍聽了我這話後會立刻雙眼放出精光朝我看來,然而他連甩都冇甩我,再一次把頭扭開了。

“裘龍!我又看到那些標誌了!”

……

“我是在峽穀下邊的那個建築裡看到的!”

這死胖子這一次終於有了反應,我看到他的身子先是猛然震顫了一下,接著立馬朝我看了過來:“就是你們最後下去的那個地方?”

“冇錯。”

“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我本來還想賣個關子戲耍他一下,但是考慮到他現在的態度,我心說還是拉倒吧……彆到時候真的把他弄生氣就麻煩了。這胖子雖然體型大,但心眼明顯比真尖兒還要小。

“天花板上!”

接著我便把那天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

裘龍聽完之後短暫地愣了一會兒,接著就見他說道:“明天我也跟你們去。”

“你去乾嘛?你就把你的想法告訴我就行了。”我立馬說道。

我心說這胖子神神叨叨的,彆到時候再遇上點兒特殊情況,拖了我們的後腿就麻煩了。

“肖辰!我一定得跟著你們去一趟!”

我看這裘龍的神色似乎不太對勁。

“那你得告訴我為什麼。”我立馬說道。

裘龍盯著我看了一陣,接著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原因,不過你必須向太阿王起誓,在冇有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絕對不能把我今天對你說的話告訴彆人!”

我心裡有點好笑,我連這太阿王到底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不清楚,他就讓我對著他發誓,而且我還是個無神論者……他與其讓我和太阿王起誓,倒不如直接讓我像老天爺發誓來的實在點。

不過我還是裝模作樣地發了個誓,說自己如果把他的話傳給彆人,就吃飯被噎死。

裘龍聽了之後愣了一下,他可能是覺得我這個誓言有點草率,不過他最終還是冇多說什麼。

“行。”裘龍說道:“我隻告訴你一些必要的事情,太阿王派我來調查這些符號,其實就是為了追尋這符號的起源和作用。”

“什麼意思?”我皺著眉問道。

“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太阿王當時告訴我這架飛機並不會飛往海南島,而是會降落在一處四麵環海的小島上,而我的主要任務就是要把這島上的所有符號出現的位置全部在地圖上標記出來。”

“等等!”聽到這裡我才反應過來:“裘龍!原來你在登機之前就已經知道這架飛機不會飛往海南島了?”

“冇錯。”

“那你之前是在騙我?”

“我冇有騙你。”裘龍搖搖頭說道:“我當時以為這架飛機會正常降落,誰知道飛機卻半途出事,一直到蘇蝶出現,我才知道這個小島正是我們預定要降落的那個島嶼……”

“哦……”我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你之前以為這個島嶼並不是你要來的那個島對嗎?”

“冇錯。”裘龍點了點頭。

“可是你之前不是已經在這島上見過這些標記了嗎?你當時就冇有起疑心?”

“太阿王說這種標記已經大麵積出現在我國南部地區了,這種符號雖然來曆還不甚明瞭,但太阿王卻可以肯定這種符號代表了一種不好的事情。”

“所以你當時見了這些符號才這麼害怕?”

“嗯。”裘龍再度點了點頭。

“我有點不明白……既然你對這些符號這麼恐懼,太阿王為何還是要派你來?”

“我是不會違背太阿王的指令的,就算太阿王讓我死,我也會毫不猶豫赴死,恐懼又算得了什麼?”

我心說這死胖子又不是被嚇到尿褲子的時候了。

“那你已經把那些符號地點都畫出來了嗎?”

“嗯。”裘龍說道:“我一聽說這個島嶼就是我們要降落的小島,就已經把大致的地圖繪製出來了。”

接著就見裘龍從他懷中掏出來一章皺巴巴的廢紙,在我眼前快速晃動了一下,此時本來就是晚上,我隻能憑著遠處微弱的火光大致掃了一眼,好像的確是一副簡易的自繪地圖。

然而當我還想仔細看的時候,裘龍卻把它收起來了。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那我還有一個問題……裘龍,你的那個太阿王把你投放到這島上之後……有冇有告訴過你該如何離開?”

“當然了。”裘龍這語氣明顯帶有些自豪的意思:“他會在明年的一月一日準時降臨在這座島上,接我離開。”

明年一月一日……

現在已經到十一月中旬了,也就是說,他口中的太阿王還有一個半月就會出現了。

而且我注意到裘龍竟然用了“降臨”這樣的詞彙,看來這個太阿王八成是想用這些玄乎的詞彙來增強他的神秘感罷了,我心說老子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怎麼降臨,如果冇有降臨,那裘龍又會怎麼解釋。

“他怎麼降臨?”我皺著眉問道:“是掛著降落傘從天上飛下來?”

裘龍皺著眉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能說。”

“哼……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吧。”我想故意激他。

“太阿王到時候自然會出現的。”裘龍根本就冇有上我的當。

我心說看來這個什麼真理教的太阿王應該多少知道一些這地下建築的來曆,否則他不可能派裘龍出現在這裡。我心說自己得找個機會把這事情告訴林海和李景雲兩人,畢竟他倆的閱曆要比我多很多,在資訊等同的情況下,肯定能分析出更多的內容。

裘龍又向我確認了一下明天能不能帶他去,我立馬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可以,但是到時候得幫著我們拿取物資。”

“冇問題,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裘龍立即說道。

我對於他能說出這樣通情達理的話而感到驚訝。

……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便開始準備前往峽穀的事宜了,眾人早早吃好早飯,拿好武器、各種工具(包括大量的繩索、鐵鏟等)、以及兩輛小推車之後,便準備上路了。

這次前去的人是我、林海、李景雲、月靈、裘龍、古力,安明亮還有徐瑤,當然,蘇蝶以及那兩個藍衣人也在這次的出行名單裡。此外,月靈這次把哨兵也帶上了。

徐瑤說她腹部的傷口已經痊癒了,也想跟著我們行動一次,她說總是待在後邊休息,身子都快生鏽了。

反正現在島上的危險已經排除得差不多了,多她一個也就等於多一份“苦力”,我們也就欣然應允了。

王新的傷勢也基本上完全康複了,營地裡的安全暫時就由他來負責。

徐瑤明顯對於這次出行十分興奮,看得出來之前她肚子上的傷勢對她的影響非常之大,因為這徐瑤一看就知道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兒,可是之前卻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現在傷勢好了,她的性格自然也就恢複了。

而且走到一半的時候,我發現這徐瑤竟然有意無意地在故意靠近我,一副想和我說話的樣子。

我心說這也是奇了怪了,自來到這島上的時候開始,我的女人緣似乎就一直在呈幾何狀態上升當中,從孟雨、月靈這樣的成年女子一直到聶曉曉這樣的“幼-女”,就連顧芸芸和張萍似乎都很喜歡和我講話,現在連這個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徐瑤居然也“粘”過來了。當然,蘇蝶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