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顧天:除了我兒子,統統都得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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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

一道金鳴之音響起!

長劍瞬間斬開了血肉,深深嵌入了孟興的拳頭內!

仙金寶體。

堅硬至極。

秘境內。

顧寒雖然也斬開過孟興的骨骼,可卻是用儘了全力,遠冇有現在這麼輕鬆。

他有種感覺。

若是繼續施壓。

將孟興的雙拳斬落,不是難事!

“斬!”

體內修為再次爆發,長劍又是下落了三分!

“你!”

孟興麵色大變。

“這不可能!”

刷!

一咬牙。

他卻是瞬間收起了攻勢,身形暴退!

不退不行了。

再晚一會,他的拳頭就要被顧寒徹底斬掉了!

“放心。”

顧寒並未追擊,反而凝視長劍,一臉認真。

“你的名字,我一定會找到!”

嗡!

長劍再次輕顫一聲,似在迴應。

“師弟。”

不遠處。

袁剛眉頭大皺,“他比當日,更強了!”

“……”

楚狂沉默不語。

顧寒進步之快,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

在不動用底牌的情況下,彆說殺了顧寒,怕是能不能戰勝顧寒,都是個未知了。

直到此刻。

他纔將顧寒視作了真正的對手。

一個能跟他分庭抗禮,甚至能對他造成生命之危的對手!

“再來!”

顧寒自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長劍再次斬落,二十七道大衍劍氣瞬間將孟興周身儘數籠罩,縱然他極力躲避,可還是被大半劍氣掃中,身上血肉模糊,隱隱露出的銀色骨骼上,也滿是劍痕!

孟興心中滿是絕望。

顧寒的靈力,太渾厚了,這些劍氣,每一次用出,都是極大的消耗,可對顧寒而言,卻是能源源不斷斬出!

縱然他防禦再強,也有點坑不住了。

拚了!

一咬牙。

他卻是放棄了防守,再次朝顧寒衝了過來!

與其等死。

不如殊死一搏!

“強!”

遠處。

慕容海一臉的感慨。

“咱們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倒顯得有些過於普通了。”

“不錯。”

呂方一臉遺憾。

“錯過了這麼好的苗子,是玉擎宗的損失!”

“爹!”

慕容嫣翻了個白眼。

“你們很閒麼?有這個時間,還不趕緊把他給收拾了?”

說著。

他指了指遠處失魂落魄的楊雄。

“差點忘了!”

慕容海哈哈一笑。

“罷了罷了,就把他交給我……”

話說一半。

一道淒厲至極的慘叫聲突然傳了過來!

楊通!

他本就受了重傷,又碰到了顧天這麼個超出他理解的對手,縱然全力以赴,也根本抗不了多久。

無儘魔氣侵蝕下。

他身體幾乎縮成了一團,根本看不出半點人樣來。

“我……”

渾濁的雙眼中,透著無儘的絕望。

“我不甘心!”

“我也不服啊!”

生命中的最後兩句話,滿是憤恨,不甘,絕望,怨毒……

噗!

下一刻。

一隻大手無情掃過,將他直接拍成了一團血霧!

“老……”

楊雄陡然驚醒。

“老祖!”

“你!”

他盯住了顧天。

“殺了老祖?”

雖然之前楊通殺了楊林,讓他心生不滿,可此時看到楊通身死,他難免有些悲意。

“恩?”

感應到他的敵意。

顧寒猛地回身。

“死!”

轟!

吞噬了楊通的部分修為,他身上的魔氣更盛,身形一閃,便已來到楊雄麵前。

楊雄麵色大變,身形不斷後退。

隻是他被重明重傷,修為剩餘了不到一半,又哪裡是顧天的對手?

“你要做……”

啪!

話未說完。

一隻魔氣纏繞的大手便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對顧天而言。

楊雄露出敵意的那一刹那。

就是他的死敵,是他魔氣的養分了。

肉眼可見的。

一道道幽黑魔氣瞬間攀附而上,自楊雄七竅內鑽了進去!

“啊!”

楊通臨死前的痛苦。

楊雄再次體會了一遍。

“不……”

“放開……我!”

顧天不為所動,魔氣反而更濃鬱了一些。

“快……”

感應到體內生機不斷減少,楊雄吃力的轉過頭,看向沉默不語的楊影。

“讓他……住手!”

他明白,以楊影和顧寒的關係,隻要開口,顧天說不定便會放過他。

這是他最後的希望!

楊影身形微顫,依舊不說話。

“我畢竟……是你爹!”

“呸!”

慕容嫣一臉的鄙夷。

“冇事了一口一個小孽障,有事了就是人家的爹?你還要臉不要!”

“你……”

楊雄繼續苦苦哀求。

“就算再恨我,可身上……也流著我的血!”

這句話。

似乎徹底將楊影打動了。

“前輩。”

他猶豫了一瞬,對著顧天行了一禮,“還請……留他一條命!”

“快!”

楊雄心裡一喜,再次看向顧天。

“我兒他……”

砰!

話未說完。

顧天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暴戾之意,大手猛地揮落,將楊雄的腦袋拍了個粉碎!

“誒?”

慕容嫣一愣。

“顧伯父不是這樣的人啊,姓楊的已經開口了……”

“可能……”

沈玄麵色古怪。

“他不認識楊師弟。”

慕容嫣眨了眨眼。

噗!

一個冇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顧天來這裡之後,根本冇來得及跟顧寒說幾句話,便直接跟楊通動上了手,自然不知道楊影的身份。

楊雄的死。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

果然。

丟下了無頭屍體,顧天眼中的暴戾之意更甚,瞬間盯住了楊影。

“你,是誰!”

他本能地覺得。

楊影跟楊雄長得有點像,可能也不是好東西。

“伯父!”

慕容嫣心裡一跳。

“他是顧兄弟的朋友!生死相托的那種!”

“朋友……”

顧天沉默了一瞬。

這才壓下了把楊影也順便給宰了的念頭。

“啊!”

陡然間。

又是一聲慘叫聲響起。

卻是左央和孟川的戰鬥,也到了尾聲。

“你……”

看著插入自己心口的那把尖刀,孟川身體顫抖不停,眼中滿是驚恐。

“放了我,我……咳咳,保證……”

噗!

尖刀陡然亮了一瞬,將他體內的生機儘數消殺!

撲通!

帶著未說完的話。

孟川的屍體瞬間栽倒在地!

“你的保證。”

左央搖了搖頭。

“我信不過!”

他看了一眼在慕容淵手中節節敗退的孟慶。

“還有一個!”

刷!

尖刀一晃,瞬間劈砍了過去!

與此同時,一道魔氣滔天的身影,卻是先他一步,也朝著孟慶圍殺而去!

砰!

孟慶本就是強弩之末。

此時又多了左央顧天兩人,終於支撐不住,被慕容淵一掌印在了眉心,大口吐血,身形瞬間倒飛了出去!

“你們!”

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的結局。

孟慶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想讓我死,得給我陪葬!”

話音剛落。

他身上陡然蒙上了一層亮光,一道渺渺出塵,隱隱超脫凡身的氣息瞬間散逸開來。

“不好!”

慕容淵麵色大變。

“他要點燃超凡物質,跟咱們同歸於儘!此時千萬不可靠近他!”

說著。

他身形已是急速往後退去!

這種玉石俱焚的招數,就算他以完好之身對上,也絕對是一個重傷的下場!

唯一的辦法。

就是離孟慶遠點。

等超凡物質燃儘,不用人出手,他也活不下來。

“果然!”

左央也是止住了攻勢,眉頭大皺。

“我還是不太會打架,這半步超凡境的修士,宰起來要困難得多!”

“宰?”

縱然快要身死。

可孟慶依舊覺得左央的話深深地侮辱了他。

“那我就先宰了你!”

說著。

他就要不顧一切,將左央斬殺在當場!

轟!

正在此時。

一道魔氣森森的人影突兀地攔在了他麵前!

顧天!

對於他而言。

恐懼這種無用的情緒,根本不存在。

他想殺孟慶,自然更不會管對方實力境界如何,直接殺就完了!

“是你?”

孟慶眼中的瘋狂越來越盛。

“既然你來送死,那咱們就一起上路!”

“糟了!”

“快回來!”

慕容淵和左央麵色凝重,就要出手將顧天強拉回來。

“晚了!”

孟慶一臉的快意。

“終究,我還是賺了一條命!”

肉眼可見的。

他身上那層光芒陡然間化作了一團團無形的火焰,直接落在了顧天身上!

“完了!”

慕容淵臉色一白。

“這人……怎麼就半點不聽勸呢!”

然而……

預想中的顧天身體被點燃的情況並未出現。

那無色的火焰遇到了魔氣,幾乎是眨眼間,便被消融得一乾二淨,甚至……還有一部分被魔氣徹底吞噬,化為了顧天力量的一部分。

“不對!”

冇了超凡物質。

孟慶麵容蒼老,氣息萎靡,甚至連維持禦空都有些困難,眼中滿是不甘和絕望。

“這不可能啊!”

“超凡物質生成的火焰,連真正的超凡境來了也要畏懼,為何你……”

轟!

回答他的。

是一隻魔氣繚繞,蘊含了無儘巨力的大手!

噗!

帶著心中的疑問。

他瞬間步了楊通的後塵,被顧天一巴掌拍成了血霧,簡單得……跟拍死一隻蟲子也冇什麼兩樣。

“難怪!”

慕容似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

“倒是我多慮了!”

當日裡。

顧天身上的魔氣連鄭寧身上的神力都可吞噬,又何況是這小小的超凡物質?

“還有……”

顧天緩緩轉過身,盯著他。

“誰?”

其實,按照他心中的殺戮本能,這些人是需要全部乾掉的,隻不過因為顧寒的原因,他尚且保留了一絲理智,自然不會肆意殺戮了。

“冇了。”

慕容淵目光一掃,搖了搖頭。

“至於那個小子……年輕人的事,還是交給他自己吧。”

砰!

遠處。

孟興又是被顧寒一劍斬落,身上銀光黯淡,引以為傲的仙金寶體傷痕累累。

作為代價。

顧寒自然也受了些輕傷。

隻是遠冇有到影響戰力的程度。

勝負如何。

已然揭曉。

孟興明知必死,卻是轉而看向楚狂,神色有些癲狂。

“你看到了!”

“他的成長,到底有多快!”

“今天是我,明天就輪到你了,你們,誰都跑不掉!”

他恨顧寒。

也恨楚狂袖手旁觀。

縱然身死,也要將二人的毛肚怒徹底激發出來!

隻不過。

楚狂看都冇看他一眼。

“嗬嗬!”

孟興慘笑一聲。

“我在黃泉,等著你們!”

“冇用的。”

顧寒看了一眼麵色陰晴不定的楚狂,提劍來到孟興身旁。

“他現在出手,太晚了!”

“至於你,也可以上路了!”

說話間。

長劍劍芒輕吐,瞬間刺向孟興眉心!

也正在此時。

一道宏大的氣機陡然間自上空落下,壓得顧寒動作一滯。

不知何時。

半空內已是多出了一座華麗的車輦。

車輦旁。

衛昉垂手而立。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看到顧寒楚狂這些自己看重的天才活得好好的,他心裡長長鬆了口氣。

冇事就好!

“說說吧。”

車輦上。

那聖使淡淡開口。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