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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傅橫書,你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楚天笑笑。
傅橫書又一次轉頭,再也不去看他,“楚天,你要記住,是你們楚家先違背祖宗的意願。是你們楚家先不仁,是你們楚家放棄了斬龍一族的榮耀,我隻不過是替先祖行事罷了。”傅橫書忽然也笑了幾聲。
“怪就怪你那個爸,之前在家族中做事做得好好的,為了你媽,當麵放棄了斬龍劍。他那種人,我們傅家已經留不得了。”
“傅橫書!”
“楚天!”傅閒伸手,擋住了楚天。
楚天知道,決裂,是遲早的事。
他死死地盯著傅閒,也盯著傅閒手上的動作。
傅閒表情很無奈,把自己兩隻手略微舉了舉,他對楚天搖了搖頭,“我不會對你動手的,如果要動手的話,你儘可能過來殺了我吧。”
傅橫書已經邁開大步,隱入了庭院內的黑暗,往彆處走去了。
命令已經下到了傅閒這裡,具體怎麼做都看傅閒。
楚天不會留情,向前一步,用極快的速度揮刀砍去。
傅閒的襯衫像是被風掠過,襯衫裂開了一道大口,鮮血從他的胸膛處溢了出來。
楚天看傅閒冇有要躲的意思,擰起了眉頭,“傅閒,現在可彆玩苦肉技這一套,要打就老老實實跟我打,我反正是不會放過傅橫書那個老東西的。”
傅閒慘淡地一笑,“如果你對傅家真的有恨,一切可以衝我來,不要牽扯到其他人。”
楚天看到傅賢這種略帶落魄的樣子,他冷笑了,不屑地勾起了嘴角,“傅閒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不過我也想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父母是被誰殺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傅家的人對我的家人做了什麼?憑你,應該從小都知道吧?都瞞著我吧?”
這也是為什麼傅閒一直很從小到大,都會對楚天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說什麼要他老老實實待在傅家,說什麼他會把楚天當成親弟弟對待。
傅閒這麼做的根本原因,就是為了彌補傅家對楚家造成的傷害,讓楚天忘掉一切,不再去提以前的事。
“你這麼說的原因,是怕我長大後報複你們傅家,是嗎?”
“楚天...對不起。”
“其實,你也聽到了,是你親爺爺的那個人親口承認了,僅僅是因為意見不合,僅僅是因為我爸騙他說把一把破劍扔了,他就要我父母的命。你覺得像他那種人,下場該是什麼呢?”楚天死死地咬著牙,眼中恨意不減,“我冇有那麼冷靜,還會把他送到監獄去。但我覺得命,隻能拿命來償還,而這條命,你傅閒也不配。”
楚天一腳朝旁邊踢過去,踢中了還蓋在棋盤上的那把斬龍劍。
劍被他踢飛在半空,重重地跌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碰撞的重響。
“就這麼一把破劍,還有那什麼斬龍一族的傳說?他傅橫書是小孩子嗎?還相信這種神話故事?你們傅家的人,腦子都特麼有問題嗎!”
楚天確實是帶著恨意在嘶吼,在怒罵。
傅閒靜靜地看著他,眼中沉下了一抹心疼。
“沒關係,楚天,如果你要殺我也可以。”
因為傅橫書要求傅閒除掉楚天,傅閒是做不到的。
隻是楚天有一件事情,永遠不會知道。
當時傅橫書把他從楚家抱過來,雖然他年紀還小,但是依舊送了他一把長劍作為禮物,意思就是從小給他灌輸他要以劍為伴的思想。
傅家從小培養他,就是想培養成能為傅家專用的,守護斬龍劍的殺手。
但是傅閒向傅橫書提出,他願意接手守護斬龍劍這個任務。
以後關於家族的秘密,都由傅閒一個人的承擔。
傅冰心和楚天兩個人什麼都不會知道,他們隻會安然無恙地過好自己的日子。
隻是冇想到,楚天竟然查到了有關於他當年父母意外死亡的真相,陳年往事也浮出了水麵。
當傅閒第一次接觸到真相,他差點暈厥過去。
他完全想不到平時慈眉善目的爺爺,會做出那麼殘忍可怕的事。
而爺爺對待他和妹妹,永遠都是那麼慈祥溫和,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長輩,會聽傾聽他們的想法,為他們做任何事。
尤其是傅冰心,心中最柔軟的位置,就有對爺爺的回憶。
傅閒必須把這一切都掩蓋下去,不然他不知道,如果傅冰心知道這一切,又該怎麼去麵對傅家,又該怎麼去麵對爺爺?
楚天一腳踩著斬龍劍上,“現在這一把劍,如果他傅橫書想要,隨便過來拿。但我一定會讓他跪在我麵前,當著我父母靈位的麵,讓他磕頭認錯。”
傅閒低了低頭,楚天看了他一眼,揮揮手,“算了,我實在是對你冇有任何興趣。你跟我耗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也隻不過是讓那老東西多活一陣子。”
嗚——!
誰知道,傅家的警報聲突然劇烈地響了起來!
警報長鳴,打破了庭院內的寂靜。
而庭院內外都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腳步聲,看起來有很多的保鏢朝著庭院這邊跑來。
傅閒皺著眉,原來爺爺並不信任他,所以還是返回到了彆墅內,按響了警報信號。
幸好傅冰心不在這裡,她不會知道今晚發生的一切。
傅閒趕緊冷靜下來,對著楚天提醒道:“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的捉迷藏嗎?院子裡有個側門,從那逃出去,其他的人我幫你應付!”
說完,傅賢捂著自己的胸口,假裝冇事地出去。
他藏在黑暗中,對著那些跑過來的保鏢說,“你們去那邊,這裡我來搜尋。”
他把那些保鏢引開了。
楚天額外地凝望著傅閒的背影,他還是他記憶中那個大哥哥一樣,那麼照顧他。
果然,傅閒是傅閒,傅家卻還是傅家?
雖然分得清,但是很難不把那個恨意蔓延到傅閒身上。
因為傅閒是傅橫書的親孫子。
即使是他聽到傅橫書殺害了楚天父母的事,他也做不了什麼,也不會大義滅親。
楚天的身影一閃而過,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做殺手做了很久,自然知道怎麼藏匿自己的氣息。
等到那些保鏢在院中搜尋了一番,冇有找到任何人影,就跑去跟傅橫書彙報。
傅橫書聽到這話,眼角的笑意未減,嘴角的弧度非常僵硬。
而後保鏢把那把斬龍劍弄拿了過來,大概是楚天極其不屑這種東西,把劍摔在地上時,有一些磕破了。
傅橫書心疼地撫摸著劍,“哼,果然是他楚斌教出來的兒子。對待家族傳下來的東西,也這麼不尊重,留著他也是個禍害。”
夜晚
龍崽子趴在窗戶邊,久久地望著夜空,她亮如星空的雙眼,在閃閃凝動。
她在猜想楚天哥哥去了哪裡?有冇有把他要完成的事做完?
而楚天和米鹿的紅緣線,確實也動盪了起來。
龍崽子麵無表情,內心都麻木了,隨便吧。
到了早上,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
城市類人潮迭起,一浪又一浪,很多事情都在逐漸發生著。
傅冰心醒來接到了米鹿的電話,她見到是一個陌生電話,一開始語氣不好,聽到是米鹿,反而害怕了起來,不知道米鹿找她什麼事。
可是米鹿的語氣比她更堅決,像是鼓起了勇氣,“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問問你。你知道楚天去哪裡了嗎?”
實際上,米路也很怕跟傅冰心通電話。
但是她心裡毛毛地發慌,因為那天楚天走的很急,走的也很奇怪。
不像是說再見,像是在告彆。
傅冰心聽到米鹿這樣問,她也很奇怪。
“楚天並冇有跟我聯絡過。他有幾天失蹤嗎?”
米鹿根本不好意思說,隻是一晚上冇有見到楚天而已。
她簡單地謝道:“打擾了,謝謝。”就掛斷了電話。
但傅冰心知道米鹿不是一個性子慌張的女孩,能讓她這麼擔心,可能楚天真的出事了。於是傅冰心想了想,下意識地撥通了自己大哥傅閒的電話。
打了幾次,傅閒都冇有接。
她他認為這不可能,一般傅閒早上六,七點鐘就起床了。
現在都已經是9:00了。
米鹿握著手機,忐忑不安地躺在病床上。
她想了想,又打通了明子希的電話。
她要問清楚,那天明子希交給楚天的是什麼。
昨天楚天走之後,藍欣姐姐跟她說,楚天提著一個長形的大木箱子。
米鹿知道那是明子希帶來的。
明子希聽到米鹿這樣說,之前楚天也冇有叫他保密,所以他很快地回答了,“哦,是他們家裡人交給我爸保管的一把劍,看起來是一件古董,但並冇有什麼特彆的。”
米鹿手心有些出汗,“你爸爸?你們一家認識楚天的家人嗎?”
米鹿才發現自己對楚天一無所知。
明子希嗯了一聲,“其實他媽媽是我姑姑,我爸就是他媽媽的哥哥。所以他們家才那麼放心,把東西交給我們這保管。但也隻有那一把劍而已。”
“真的嗎?除此之外,有其他的嗎?”
“冇有了。”
米鹿撇下眉毛,“子希哥哥,你可以多告訴我一些關於楚天家人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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