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巧合

葉傾城不滿地盯著前麵兩人漸走漸遠,轉頭看著銀月和銀霜,兩人一個麵帶禮貌的微笑,一個冷若冰霜。

葉傾城沉默片刻,心裡已經有了底,卻還是問了一句:“誰是銀霜?”

銀月伸手一指銀霜:“她。”

銀霜麵無表情,看著就是個冷漠寡言的冰塊。

葉傾城對天翻了個白眼,“得,回去洗洗睡吧,今晚大概也冇人陪本公主嘮嗑了。”

……

走到宮門外,上了馬車,南曦眉頭微皺:“容毓,公主遠來是客,我們要儘好地主之宜。”

容毓低頭看她:“我不是讓銀霜好好招待她了?”

他不說這句還好,一說南曦更忍不住想笑,同時還有些無語:“你是故意的吧?銀霜那冷冰冰的性子,讓她去招待公主,跟放一盆冰塊在公主身邊有什麼區彆?”

容毓冇說話,而是把她圈在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臉:“不用理她。”

南曦挑眉:“這麼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你怎麼忍心?”

容毓道:“她冇你好看。”

南曦無語片刻,問道:“蜀國公主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容毓道:“你對她感興趣?”

“有些好奇。”

容毓抿唇:“好奇心這麼重?”

南曦抬頭看了他一眼:“傾城公主是個女子,你不會連她的醋都要吃吧?”

容毓冇說話,表情繃得緊緊的,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

南曦眨眼,他這是在鬨脾氣?

真是稀奇。

“真吃醋了?”南曦挑眉,抬手揉了揉他的臉,“我還冇擔心她跟你有點什麼呢,王爺倒是懂得先下手為強。”

容毓淡道:“你也會吃醋?”

“當然。”南曦親了親他,“如果王爺跟她之間真的有點什麼,或者這位公主殿下對王爺打著什麼主意,那我肯定不能讓她去攝政王府借住,說不定住著住著就不走了,到時候王府裡又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女主子,我可是得不償失。”

“不會。”容毓道,“除了你,攝政王府不會有彆的女主子。”

“這可不一定,男人情竇初開時都是甜言蜜語,海誓山盟,一旦以後變了心就說感情淡了,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南曦像是經曆了很多事情似的,語氣淡淡,“況且這位傾城公主不但容貌美麗,氣質也佳,一般男子很少能抗拒她的魅力。”

容毓默默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怎麼了?”

“我不會變心。”他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對我下藥。”

南曦表情微變:“下什麼藥?”

容毓到道:“如果以後我負了你,就讓我七竅流血而——”

“不許胡說!”南曦皺眉,急急捂住他的嘴,“我們還要白頭偕老,你休想丟下我一個人。”

容毓看見她眼底的不安,忍不住自責,伸手握著她的手,親著她掌心,嗓音溫不自覺地溫軟了幾分:“葉傾城擅長攝魂術,我以為這種本事隻對男人起作用,冇想到最先被勾了魂的人是你。”

南曦頓默,一時竟無言以對。

“其實……”她擰眉,“我就是覺得她性情比較特彆,敢愛敢恨,隨心所欲,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容毓道:“在很多人眼中,她這樣的行為會被視為離經叛道,世人大多無法容忍如此任性放肆的女子存在。”

“世俗對女子的要求總是分外嚴苛,因為如果女子都如她這般,男人的尊嚴和地位會受到很大的威脅。”南曦道,“然而我卻是佩服她的。”

可以不畏世俗眼光,不懼世人批判,不受規矩束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佩服她?

容毓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眉眼,“不用佩服她,你比她好得多。”

曾經的她,豈是區區一個葉傾城可比的?

南曦聞言隻是淡淡一笑,把這句話當成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讚美,畢竟在自己喜歡的人眼光,對方渾身都是優點。

回到王府,容毓直接把南曦從馬車裡抱了下來,轉身走進王府大門,一路直達昭宸殿。

中途南曦覺得難為情,讓他把她放下來,容毓充耳不聞,根本不給她機會跟那位公主見麵,以至於葉傾城到攝政王府時,唯一跟她說話的人隻有銀霜,而且往往她說三五句,銀霜才寡淡地回上一句,葉傾城心裡直接懷疑攝政王一定是故意的。

月朗星稀,清風拂麵。

今晚月色不錯,適合貪歡。

容毓和南曦回到寢殿沐浴更衣,一番激烈的**之後,兩人安靜地躺在床上享受旖旎靜謐的氣氛。

南曦勾著容毓的髮絲:“剛纔在禦花園我們聊了一些事情,葉傾城說她來大周是為了尋找一個懦夫,雖然她的語氣裡頗多怨懟,但是我猜,她要找到這個人也許是她的心上人。”

容毓聞言,沉默地看著她。

“怎麼?”南曦不解,“我說的不對?”

“不是。”容毓道,“她還有冇有說彆的?”

南曦想了想:“她說蜀國皇族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她的仇人。”

容毓冇說話。

“王爺是不是知道她的故事?”

“原本並不知道。”容毓道,“後來瞭解了一些。”

“後來是指什麼時候?”

“得知她被送來大周和親之後,聽雲亭說的。”

“雲公子?”南曦挑眉,“他情報很廣?”

剛問完這句話,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問的是廢話,九霄閣主子的左膀右臂,情報自然廣。

“還行。”

“雲公子是哪裡人?”

容毓微默:“蜀國。”

南曦訝異:“巧合?”

“也許不是巧合。”容毓沉眉,眉心多了幾分深思,“當年我於邊關救下雲亭時,他傷的很重,已是奄奄一息瀕死狀態,身上大部分的傷是用刑所致。”

南曦詫異:“你有問他的身世來曆嗎?”

“他重傷昏迷了大半個月,在他昏迷期間,已經有屬下把他的身世來曆查了個大概。”容毓道,“不過有些事情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因為時間關係,隻查到表麵上的一些事情,他醒來之後求我彆再繼續深查,並願意從此賣命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