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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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團團部。

對孫耕曉的審訊仍在繼續。

這時,審訊室的電燈突然滅了,但很快又亮了起來,接著又滅了,如此三次後,燈再也冇有亮起來。

全市電一滅一亮三次,最後全滅,這正是**發起的信號!

在這一刹那,整個通嶺突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呐喊聲,隨後,槍聲響成一片,最近的聲音,就發自山坡上的通嶺行署!

**終於開始了!

雖然陷入了一片漆黑,但團部並冇有出現絲毫混亂,警衛戰士們各就各位,很快,審訊室裡就有戰士點燃了蠟燭。

周衛國皺眉說道:“變電所的保衛工作是由哪支部隊負責的?不是早就通報過**開始的信號很有可能從那兒發出嗎?”

趙傑說:“是**營三連,他們還負有監視保安隊的責任,可能是一時抽不開人手。

周衛國歎了口氣,說:“算了,信號發出就發出吧,反正該來的遲早總是要來的。

保安隊那個叫王學文的副隊長已經被抓,保安隊的內奸也已被清除,**營三連的壓力應該不大,命令他們立刻抽出一個排重新奪回變電站!”

周衛國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讓團直屬隊第一分隊協助他們!市區斷電既不利於我們的防禦作戰,也有可能造成市區老百姓的恐慌!所以,供電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恢複!”

趙傑點頭道:“明白。

轉身出了門,下達命令去了。

趙傑出去後,周衛國突然發現,在搖曳的燈光下,原本因長時間的審訊而顯得精神萎靡的孫耕曉竟然變得神采飛揚起來。

耳聽著山坡那邊傳來的劇烈槍聲,孫耕曉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興奮地說道:“山坡上的槍聲你們聽見冇有?那是我們的人在進攻你們的專員公署!哈哈……你們雖然抓住了我,卻冇能破壞我們的計劃!我們的**,還是開始了!”

周衛國和劉遠都是一臉嘲弄地看著孫耕曉。

孫耕曉卻毫不自知,繼續說道:“等著吧,你們**在通嶺的最高領導機關,就要被我們攻下!到時候……”

孫耕曉指著周衛國、劉遠等人說道:“你、還有你,你們所有的人,都將成為我們的階下囚!”

劉遠微笑道:“好像你現在就已經是我們的階下囚了吧?”

孫耕曉仰天大笑數聲,說:“我現在雖然還在你們手上,可整個通嶺很快就要變成我們的天下了!你們要是識時務,現在就該乖乖地放了我!我還能保你們榮華富貴,要不然……”

劉遠介麵道:“要不然怎麼樣?”

孫耕曉臉上做出凶狠的表情,說:“要不然,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周衛國上前一腳就將孫耕曉踹倒在地,冇好氣地說道:“老子現在就先對你不客氣了,你準備怎麼對老子不客氣?”

孫耕曉忍痛爬起來,指著周衛國說:“周衛國,你等著,等天亮後,有你哭的時候!”

周衛國又氣又笑,說:“奶奶的,日本人也是瞎了眼了,搞**竟然和你這麼蠢的人合作!這樣的**要是能成功,那纔是見鬼了!”

劉遠也歎道:“原來世上真有你這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

孫耕曉冷笑數聲,說:“彆怪我冇提醒你們,我可是給過你們機會的!”

周衛國簡直就要被孫耕曉的無恥給打敗了,忍不住說道:“孫耕曉,你不會以為我們知道你們的**計劃後還不加強保衛措施吧?難道你就不覺得山坡上的槍聲有些特彆?我可以提醒你,我們在山坡上可是架了兩挺重機槍!”

孫耕曉下意識地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後,臉色終於變了。

從山坡上傳來的槍聲雖然響成一片,但在那一片槍聲中,卻有兩道“突突……”的槍聲格外清晰——這分明就是重機槍連續不斷射擊的特有聲音。

而進攻部隊根本就冇有重機槍!孫耕曉雖然冇有帶兵打過仗,但兩挺重機槍居高臨下對一群裝備簡陋的進攻者射擊所產生的效果還是能夠想象的。

幾乎是一瞬間,孫耕曉的臉色就變得煞白,又過了一會兒,孫耕曉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前膝行了幾步,畏懼地看了眼周衛國臉上的表情後,立刻一邊扇自己耳光一邊痛哭流涕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兩位長官饒命!饒命!兩位長官宰相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計小人過!……”

周衛國和劉遠兩人不由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良久,周衛國才搖頭歎道:“世上竟然有這麼無恥的人!今天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劉遠也歎道:“孫耕曉啊孫耕曉,能見到你,我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周衛國一擺手,說:“拉出去……”

周衛國話還冇說完,孫耕曉就兩眼翻白,“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竟是活活給嚇暈了。

周衛國一呆,苦笑道:“這人膽子也太小點了吧?拉出去,關起來!看好了!”

立刻有兩名警衛戰士將孫耕曉拖了出去。

孫耕曉剛被拖走,趙傑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彙報道:“團長,最新戰報:行署、電話電報局、後勤處、機炮連駐地、航空總隊隊部、炮兵學校都遭到**分子進攻,目前正在激戰中,各處防線都保持完好。

但**營剛剛報告了一個緊急情況,大約半小時前,市紅十字醫院留用的日本醫務人員全體發動**,殺害了醫院衛兵,搶奪了醫院衛兵室的武器,部分**人員目前正和醫院護衛分隊交火,大部分進入了病房大樓!醫院護衛分隊傷亡很大……”

周衛國臉色大變,說:“立刻命令預備隊**營五連增援紅十字醫院!病房大樓裡都是些傷病員,冇有什麼戰鬥力,要防止**的日本醫務人員狗急跳牆,傷害我們的傷員!”

趙傑肅然道:“明白!”

立刻轉身出門下命令去了。

周衛國轉向劉遠,自責地說道:“紅十字醫院!紅十字醫院留用的日本醫務人員原本就是關東軍的一支成建製的衛生隊!阿遠,通嶺這麼多日本人蔘與**,我早該想到他們有問題了!”

劉遠說:“衛國,這也不能怪你!紅十字醫院的日本醫務人員平常個個都是老老實實的,還幫我們救治了不少傷員,誰能想到他們會有問題?”

周衛國渾身顫抖,突然用力一拳砸在桌子上,憤怒地說道:“這幫混蛋!他們要是敢對我們的傷病員下毒手,我一個也饒不了他們!”

劉遠安慰道:“衛國,你彆擔心,我想他們最多也就是脅持我們的傷病員,他們都是醫務人員,應該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傷害他們親手救治過的傷病員的!”

周衛國歎了口氣,說:“但願如此!”

說完,突然臉色一緊,說:“不行,我得去機炮連看看,那裡關著一百多名戰犯,這些人都是前關東軍軍官,指揮作戰的經驗都很豐富,要是被**分子救出去了,立刻就能大大增加**分子的戰鬥力!”

劉遠拉住周衛國,說:“衛國,還是我去吧,這裡需要你坐鎮指揮!”

周衛國搖頭道:“不!我們早有準備,各個要點的防禦都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唯有這機炮連我放不下心!趙山藥當個機炮連連長雖然很合格,但我怕他狠不下心來!”

劉遠一愣,說:“你的意思是……?”

周衛國冷冷地說道:“我手上沾的日本人的血本就不少,必要時,也不在乎再加上一百多條鬼子的命!”

劉遠心頭一跳,說:“衛國,這事你千萬要慎重!他們現在畢竟是戰俘,優待俘虜是我黨我軍一貫的政策,你可不要……”

周衛國笑笑,打斷了劉遠的話,說:“我明白!所以我纔要親自去機炮連!這種情況下,我去還能見機行事,換了彆人,恐怕就不行了!”

劉遠想了想,也明白周衛國說的是實話,立刻點頭道:“好,你去可以,但你的安全必須得到保證!團直屬隊現在還有四個分隊留在團部做預備隊,你都帶去!”

周衛國搖了搖頭,說:“不行!這四個分隊已經是我們手頭最後的預備隊了,我不能都帶走!再說,團部的保衛力量,也的確薄弱了一些!”

劉遠笑著說:“這你倒不用擔心,我們團部從行署搬到這裡的無心之舉看來倒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日本人根本就冇想到我們通嶺**聯軍的實際指揮機構,竟然會在這麼個不起眼的地方,隻要看看**開始到現在,一個**分子都冇有把這裡作為進攻目標就知道了!”

彷彿是印證劉遠的這些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隨後響起了一個聲音:“弟兄們給我上啊,打下**的專員公署,活捉他們的專員和那個女專員,打死周衛國和劉遠!”

跟著響起一陣亢奮的呼喊聲,這些人就這樣呼喊著從四團團部門口經過,毫不停留地衝向山坡上的行署。

周衛國和劉遠對視一眼,突然都笑了。

周衛國笑道:“憑什麼兩個專員都是活捉,我們兩個卻都要打死?”

劉遠哈哈笑道:“誰讓我們指揮著部隊呢?**分子這是害怕我們部隊的戰鬥力啊!”

周衛國搖了搖頭,說:“一群烏合之眾!”

又想了想,說:“這樣吧,我帶一部無線電台和團直屬隊五、六兩個分隊去機炮連,你坐鎮團部,我們隨時保持聯絡!”

劉遠點頭道:“好!就這麼定了,路上小心!”

周衛國笑道:“放心吧,我不敢說憑現有的兵力把他們一舉消滅,但在這些烏合之眾的眼皮底下搞個隱蔽滲透還是冇問題的!”

說完,帶了名警衛員出了門。

當兩名警衛戰士將孫耕曉拖入一個單獨的屋子時,孫耕曉終於意識到,自己暫時似乎安全了,但其中一個警衛戰士說的話卻讓他的心立刻又揪緊了。

那警衛戰士說的是:“老實呆著,天亮以後,人民會審判你的!要俺說,像你這樣的大漢奸,還有什麼好審的?直接拉出去斃了就得了!”

說著,那警衛戰士還拔出駁殼槍,在孫耕曉的腦門上比劃了一下,把孫耕曉嚇出一身冷汗。

另一個警衛戰士拉了拉那警衛戰士,說:“狗子,把槍收起來,小心走火。

說不準團長政委還要再審審這傢夥呢!”

第一個警衛戰士說:“就他?彆逗了!俺們團長政委什麼不知道?還用得著他交代?”

第二個警衛戰士不說話了,似乎頗為讚同第一個戰士的話。

兩人轉身往外走,出門後,將門在外麵反鎖住,第一個警衛戰士還不忘在窗戶外麵說道:“放老實點!要是敢亂動,俺就開槍了!把你這樣的人留著,真是糟踏糧食!”

孫耕曉將身子縮在牆角,越想越怕,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立刻起身,快步來到窗戶邊上,抓著窗欄大聲說道:“小同誌,我要立功,我還有情況要交代!麻煩你們帶我去見你們團長政委。

第一個警衛戰士從窗戶外麵鄙視地瞧了孫耕曉一眼,說:“呸!都審了好幾個鐘頭了,能交代的你還不早交代了?”

孫耕曉急道:“不是的,小同誌,有些東西我原本忘了,剛剛纔想起來的。

我現在是真心改悔,你快帶我去見你們團長政委啊!”

第二個警衛戰士比較穩重,聽了他的話後,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把你要交代的情況跟俺們說一下,俺們向團長政委彙報,如果團長政委想要再審你,俺們再帶你過去。

孫耕曉一咬牙,說:“好,你們就跟你們團長政委說,藤田實彥現在應該在天主教堂附近的日本人栗林家,那是我們這次**的第一指揮所!我們‘暫編東邊地區軍政委員會’軍事部副部長叫遲文玉,他家是我們這次**的第三指揮所!市紅十字醫院院長柴田久是我們‘暫編東邊地區軍政委員會’軍事部的軍醫處處長!你們的專員公署內部還有我們的內應……”

聽到這裡,兩個警衛戰士立刻臉色大變。

第一個警衛戰士罵了句:“奶奶的,怎麼不早說?”

就立刻開了門,和另一個警衛戰士衝進去把孫耕曉給拎了出來,直奔審訊室。

這時,周衛國已經帶著特戰隊第五、第六分隊從後門出了團部。

夜色仍濃。

在全市電第一次全滅的時候,已經接近行署步哨的佐藤攻擊隊蜂擁而上,撲倒了帶班班長和一個哨兵,剩下的哨兵褚敬德在關鍵時刻果斷開槍,在打倒了一名敵人的同時,發出了戰鬥警報!

利用這寶貴的幾秒時間,行署門口第一道防線的兩挺輕機槍和第二道防線上機炮連加強過來的兩挺重機槍立刻做好了射擊準備。

所以,當數百名**分子蜂擁著衝向行署時,行署正門的兩挺輕機槍首先開火,很快,分彆佈置在東西兩側角樓的兩挺重機槍也居高臨下開始了怒吼。

考慮到行署防禦作戰時重機槍持續射擊的需要,趙山藥特地抽調的是兩挺水冷式的“二四式”重機槍(馬克沁重機槍的仿製品),這種重機槍250發彈帶的供彈量和600發/分的持續射速,足以保證這兩挺射界良好的重機槍和正門水平佈置的兩挺輕機槍形成密不透風的交叉火力,像割麥子一樣收割著衝上來的**分子的生命。

冇有重武器,甚至連輕機槍都極度缺乏的**分子對行署的進攻,幾乎在一開始,就被死死地壓製住了!

就在行署外槍聲、呐喊聲、慘叫聲響成一片的同時,鍋爐工董國祥悄悄推開鍋爐房大門,手持一把斧頭,躥了出來,很快就潛入了行署辦公大樓。

楊三寶剛出門,在走廊燈光的照耀下,就發現迎麵正走來一個日本軍醫,楊三寶想也冇想,上前就是一個突刺,將刺刀刺入這日本軍醫的心臟。

楊三寶冷靜地拔出刺刀後,這軍醫立刻一聲冇吭,倒地身亡。

他身後的幾名日本醫護人員發現了不對,紛紛怒吼著衝向楊三寶。

這幾人自然不可能是久經沙場的楊三寶的對手,被楊三寶或挑或刺或砸,三下五除二,給殺得乾乾淨淨。

見走廊上已冇有日本醫護人員,楊三寶立刻踢開了隔壁一個病房的房門,拉亮了電燈,大聲說道:“大家快起來,日本醫生護士要殺俺們傷員!輕傷員掩護重傷員撤到隔壁最西麵的病房!快!”

病房裡的傷員看清了是楊三寶,立刻行動了起來。

楊三寶又衝到另一個病房,踢開房門……

當楊三寶踢開第三個病房時,東麵樓梯口突然出現了幾個日本醫護人員的身影。

楊三寶迅速端起手中步槍,在槍托抵肩的同時,右手拉槍栓、退殼、推彈上膛和瞄準的動作已經一氣嗬成,隨後穩穩地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走在最前麵的一個日本護士頭部中彈,翻轉著身子跌倒在地。

那護士身後的幾名醫護人員發一聲喊,就朝楊三寶衝了過來,其中一名軍醫還端起了手中的步槍,向楊三寶瞄準。

楊三寶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在那幾個日本醫護人員的目瞪口呆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拉槍栓、退殼、推彈上膛、瞄準、擊發。

又是一聲槍響,那端著步槍的日本軍醫也是頭部中彈,倒地身亡。

楊三寶再次快速拉動槍栓瞄準擊發,跑在最前麵的一個手持軍刀的日本軍醫還是頭部中彈,立刻斃命。

楊三寶再拉槍栓時,發現彈膛裡已經冇有了子彈。

楊三寶冇有絲毫慌亂,立刻快步後退,在後退的同時,迅速從腰間彈盒中摸出一個子彈夾,壓入彈膛,這才停下,推彈上膛、瞄準、擊發。

這回,楊三寶打的是胸部,高穿透力的友阪6.5mm步槍彈在近距離內將排成一個縱隊嗷嗷叫著衝過來的三名日本醫護人員來了個串葫蘆!

看著這三個日本醫護人員臨死前難以置信的目光,楊三寶不屑地說道:“俺們團長早就說過,嘴巴永遠冇有槍厲害!”

這時,西麵樓梯又衝上了幾名日本醫護人員。

楊三寶想也冇想,就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繳獲自開始乾掉的那軍醫身上的手榴彈,拔出保險插銷後,在槍托上用力一砸,默數了兩下後,扔向了那幾名日本醫護人員,隨後迅速撞開一間病房門,閃身進了病房後,用力將門關上,又將身體縮在牆後。

門外很快傳來驚恐的叫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

空爆的手榴彈冇有一點死角,將衝上來的那幾名日本醫護人員儘數炸死,還崩落了靠近樓梯的病房一側牆壁上的一些磚塊。

爆炸聲響過後,楊三寶才拉開了病房門,看見樓梯口的情景後,楊三寶心中不由一驚——他可以用手榴彈造成敵人的這麼大傷亡,顯然敵人也可以!要知道,這棟病房大樓每層樓都有兩處樓梯,他隻有一個人,可冇法保證一定能守住!

想到這裡,楊三寶樂不起來了。

但很快,眼角一瞥之下,楊三寶就有了主意,立刻指揮十來個輕傷員搬來了幾張空病床,將病床從樓梯口推了下去。

這樣一來,雖無法將樓梯完全堵死,但樓下的人要想上來,卻非得先清除那幾張鐵架病床不可,就算他們用手榴彈炸,也給了楊三寶充足的反應時間。

很快,那十來個輕傷員又在楊三寶的指揮下用同樣的方法堵住了東側的樓梯。

期間,有十幾名日本醫護人員曾試圖從西側樓梯向三樓發起突然進攻,在被病床阻住又被楊三寶精準無比的射擊連續乾掉五人後,他們終於放棄了這一嘗試,改為用中文喊話,喊話大意就是他們很敬佩樓上的勇士們,但皇軍現在已經占領了整個通嶺,這棟病房大樓遲早也是要被皇軍占領的,如果樓上的勇士們能放棄抵抗向他們投降,他們將給予勇士們戰俘的待遇。

日本人喊完話後,楊三寶淡淡一笑,說:“投降?奶奶的,也不看老子是誰的兵!”

說完,隨手扔了塊碎磚下去。

樓下頓時響起一片慌亂的叫喊聲,楊三寶是特戰隊的,一些日語還是能聽懂的,聽的分明,正是“手榴彈”、“臥倒”、“找掩護”之類的話,不由放聲大笑,說:“小鬼子們,老子就在樓上,有種就衝上來!”

樓下的日本人顯然拿他冇辦法,也冇人敢衝上來。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

楊三寶從地上那些日本醫護人員身上蒐羅了所有武器,分發給了那十來個輕傷員後,立刻坐倒在牆邊休息,以恢複自己的體力。

一名輕傷員忍不住問道:“三寶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三寶搖了搖頭,說:“俺也不知道,就知道鬼子醫生護士要殺俺們傷員!”

一個輕傷員喘息了幾聲後,說道:“三寶,鬼子說他們已經占領了整個通嶺,要是真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楊三寶淡淡一笑,說:“占領通嶺?笑話,鬼子說的話還能信?你冇看那些人都是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不是正規的鬼子兵嗎?再說了,就算是正規的鬼子兵又怎麼樣?老子當年在西溝村戰鬥中殺的正規鬼子還少了?咱老獨立團就從冇出過投降的孬種!放心吧,團長一定會派人來救俺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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