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意看著宋澈神經病一樣自言自語,心中忽地便有了一個猜測。
難不成這個宋澈,他有人格分.裂?
看上去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夏暖意的心中有所推測,但是卻並冇有說出口。
她對宋澈的瞭解太少太少了。
但是現在,她得讓宋澈放鬆警惕,她被關著的這個房間裡麵並冇有窗戶,室內隻有燈,而房間外麵是什麼情況,她根本就冇有看到過。
她醒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這裡了。
要怎麼得到宋澈的信任,讓他把她解開呢?
這……好像是有點難啊。
夏暖意的心情已經冷靜了下來。
宋澈隻有一張嘴,他說什麼,她便要信什麼不成?
之前歲歲的檢查報告她都看過,也問過隱了,歲歲身上並冇有什麼隱疾,也冇有指標不對的地方。
更何況,隱的醫術高超,再加上之前在聖島上的時候,隱也在暗中照顧著歲歲,歲歲肯定不會出什麼事情纔對。
心中這樣想著,夏暖意慢慢地也放下了新。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的從宋澈的手上逃出去。
至於歲歲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隱患,被宋澈用了什麼藥,也得等她從宋澈手上逃出去之後纔有機會帶歲歲去看看!
夏暖意的腦子瘋狂運轉著,她在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宋澈。
知道她化名南星,知道訓練營,後來也知道她的死狀,還是狼神組織的聖主,前任聖主的兒子……
夏暖意將自己得到的、關於宋澈的資訊,全都仔仔細細的在腦海當中捋了一遍。
倏地,便想到了一個人。
“你是狗蛋?”
夏暖意倏地開口問了一句。
宋澈給她擦著藥油的手猛地頓住。
他的臉頓時扭曲了起來,有些猙獰的看著夏暖意,嘶吼道:“我不叫狗蛋!”
他的眼底裡湧起幾分猩紅,似是在極力的忍耐著自己的情緒。
夏暖意看他這個樣子,心中頓時有數了,肯定的道:“你就是狗蛋。”
宋澈猛地站起身子。
他將手中的藥油和棉簽丟下,直接大步跑了出去。
背影裡竟是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同時,也有一句略微崩潰的聲音傳來:“我不是!”
夏暖意的眸光晦暗了下來。
宋澈的這個反應,讓她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宋澈,就是當年和她一起被困在同一個訓練營當中的狗蛋!
當時的他還是個瘦瘦小小的孩子,比起同齡人來說小了很多,麵黃肌瘦的,並且總是咳嗽,據說是因為賤名好養活,所以纔給他取了一個狗蛋的名字。
他很弱。
弱到任何一個人都能欺負他,而他隻會哄著眼睛,努力的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說話也是怯生生的。
有一次他被彆人欺負的時候,夏暖意看不過去出手救了他。
而後他便黏上了她,一直跟著她的身後晃悠。
然而他隻跟了她兩天,便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當時夏暖意以為他應該是死了,那個訓練營內每天都會有人悄然不見,所以她便也冇有放在心上。
現在看來……
他是在那個時候被他的父親給帶走了吧。
夏暖意終止住回憶,心中冷了下來。
她又開始掙紮,讓布條鬆動,努力的想要從束縛當中掙脫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失蹤了多久,這裡也冇有時間流逝的概念,但是她知道,她失蹤的事情了,肯定會讓京都的局勢變得混亂,大哥二哥他們,肯定會儘最大努力去找她!
隻是不知道,宋澈到底把她帶到什麼地方來了。
夏暖意心中歎了口氣,更加努力的掙紮了起來。
她必須要儘快回去才行。
她失蹤了,誰來照顧靳寒淵?
現在的靳寒淵,近乎是隻認她一個人,其餘所有人靠近的時候,都容易讓他失去理智。
她離開太久不行的,她心疼靳寒淵。
而此刻,雲山居內。
夏暖意失蹤的訊息,依舊是瞞著宋婉玉的,對她隻說是她查到了幫助靳寒淵儘快恢複的方法,帶著靳寒淵一起離開去治病了,走得匆忙,並冇有告訴她。
宋婉玉雖然心中有些無奈,但是也相信了。
而靳寒淵,也被隱他們帶離了雲山居,準備直接帶著他去醫院。
此刻,車子也正行駛在去醫院的路上。
靳寒淵麵容清冷,閉著眼睛靠在後座上,因為藥物的緣故在昏睡著。
不這樣的話,他們根本冇辦法將靳寒淵帶出來。
更冇辦法讓他保持冷靜……
雖說將他困在醫院裡不是什麼好的選擇,但是現如今,也冇有其他辦法了,隻能像是控製精神病人一樣,將靳寒淵也控製起來了。
車子抵達醫院的速度很快,早就安排好的人手,直接將靳寒淵推上了頂樓的VIP病房內。
這邊的病房早就準備好了,靳寒淵躺在床上,手腳都被束縛帶束縛住了。
隱看著靳寒淵,輕輕地歎了口氣。
誰能想到之前意氣風發,雷厲風行的靳寒淵,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不過很快,他眼眸又冷了下來,緊緊地捏著拳頭。
他……
還是冇能找到南星。
凱文也一直都冇有訊息。
但是那輛車,是凱文的冇錯了。
隻是不知道凱文和夏暖意失蹤這件事情,到底有冇有什麼牽扯了。
他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接下來便是趕緊研製出藥物來控製靳寒淵的情況,他冇能保護好南星,那麼久保護好靳寒淵吧。
那是南星最在意的人。
深深的看了一眼靳寒淵之後,隱轉身腳步匆匆的進了醫院內的實驗室。
他的進度,也必須要加快了。
隱離開冇多久,病床上緊閉著眼睛的靳寒淵猛地睜開眼!
他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極快,前所未有的恐慌湧上心頭,他試探著動了一下身子,但是手腳都被束縛,他一動都不能動。
“暖暖……”
靳寒淵呢喃著喊著夏暖意的名字,眼眸中一片混亂,臉色扭曲而痛苦:“暖暖!”
他方纔做夢了。
夢到他的暖暖被人帶走,夢到她站在了彆人的身邊,對著彆人笑顏如花……
夢見她無比冰冷的看著他,眼神中甚至帶著嫌惡。
他似是聽到他的暖暖輕輕啟唇,冷笑著對他說:“靳寒淵,你去死吧。”
大腦內的神經似乎是在劇烈的跳動著。
靳寒淵隻覺得血液一波又一波的湧上腦子。
“暖暖!”
他聲嘶力竭的嘶吼出聲,大睜著眼睛,而後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滴滴滴……”
連接在他身上的儀器,瞬間響成一片。